“怎么吃东西跟个小孩子似的……能吃到嘴角上。”
宁焰温温静静地看着她,在她笑的那瞬间,眸色变得熠亮、神采奕奕,眼里笑得比她还开心。
再想就着她的手,咬下一口,盛寒却把吐司放在瓷盘里,推到他面前,
“自己吃完,我还要去参加一个颁奖典礼,要先去做造型。”
说完起身,要去上楼换衣服。
一瞬间,宁焰觉得,所有温润清浅都离自己而去,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扣住了盛寒清瘦秀白的手腕,
“我陪你去。”
盛寒脸上无奈淡笑,想抽出手腕,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再看他的脸,却是死死盯着自己,丝毫不觉得手劲有些大,
“你先放开我,有点疼。”
宁焰恍然清醒,微松力道,手却没有放开,坐着把脸埋在她的胸前,然后偏头说:
“我要陪你去,就这么定了。”
“可你公司那么忙,这几天都要加班,乖啊,我自己去就行了。”她揉了揉他头顶柔顺的墨发,只当他在黏人,还未觉得不对劲。
“那我回家,能第一眼见到你吗?”仰头看她,眼神纯澈。
“能。”
终于,宁焰眷恋不舍地松开了她,顺路把她送到了造型公司,临下车前还狠狠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咬得有些红肿,她眼里愠怒,没好气地看他。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闷声说:
“酒酒,我错了……”
你错了,下次还敢对吗!
盛寒哼了声,下车走了,她视线不及的后边,宁焰的怀里空荡,眸光里的温顺纯澈荡然无存,只剩翻涌袭卷黑色眼瞳的偏执。
“去公司。”语调清冷寒凉。
司机打了个寒颤,心想宁太太一走,宁先生就再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了。
另一边,盛寒在做造型,造型老师对她缠着纱布的手臂犯了难。最后,挑了件露背的复古酒红色礼服,露出大片光洁无瑕的背部肌肤,这样整体就不会被她受伤的手吸睛。
再配上温柔的深黑长发,整个人惊艳得不像话,像是上个世纪出来的复古美人。
造型做完,再赶到颁奖典礼,已经是下午了。
从保姆车里下来,路过长段的红毯路,媒体的闪光灯和镜头聚集在她身上,随着她走动而移动,迅速拍下一组组照片。
这是她受伤公布结婚之后,首次在媒体前亮相,因此大家都想为自家拍到最好看一组照片,然后争取最好的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