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夕阳中,吕云凄丽绝艳地一跳。
泪流披面的白东修支着剑,闭目待死。
“噗”地一声,白东修手里剑一紧,心往下一沉,“云……云呐。”
“从以前开始,就想死在一个人手上,就是死在你东修的手中。等到了阴曹地府,对邸下,对剑仙,低下头颅,跪下双膝。别为了我这种家伙,而伤心一生。谢谢你,东修呀。”
“云儿,不要死云儿。……云儿,云儿!”
“云儿你不要死!”
“云呐,云呐”
白东修撕声裂肺、仰天长叫,抱着吕云痛不欲生。
太勇、尚格、永杰上来劝了又劝,白东修坚决不肯放手,死死地抱住吕云,坐在田野里,血红着眼,谁上来劝,一副就要拚命的样子。
太勇、尚格、永杰实在没有办法,要带杨础立去治疗,要回王宫去向世孙奏报。大家商议了一下,最后决定带了禁卫军先行撒退,回去找黑萨摩来,或者智善小姐,看能不能劝得住他。
众人撒离。
第2章
田野上只剩下白东修,抱着吕云,痛哭不已。哭得晕厥过去,醒来再哭,再哭得晕厥过去。
也不知哭了多久,白东修已经哭得肝肠俱断,昏昏沉沉。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冷冷地说:
“猫哭老鼠,要哭到什么时候?”
白东修抽泣着,转过头去,田野里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位少年,身穿白衫,长发飘扬,背着一把剑,对着自己冷笑。
“你在说我么?”白东修大惑不解。“猫哭老鼠?”
“没错。”少年走近,长着一张雪白的瓜子脸,一双晶莹的大眼睛,要不是有两道浓浓的剑眉显出英气,会让人以为是一个女孩子,“你就是猫哭老鼠。”
白东修已经没有力气分辩什么,紧紧抱着吕云,喃喃自语:“云儿,云儿他死了,我不要活了,我不活了。”
少年又是冷笑,“不要这样了,你不仅会活下去,还活得好好呢,和柳智善结婚,生子……”
白东修惊叫起来,“什么?我?我吗?我疯了吗?我和她……?要我跟她过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
少年毫不容情:“你不光光会和她过日子,还会和她长长久久地过下去,一直活到七、八十岁。”
白东修眼中露出惊骇无比的眼神,比听到任何残酷的酷刑判决还要惊怕的眼神,“那是什么惩罚?叫我几十年活在活死人的状态中?我不要我不要。”拚命连连摇头,“我绝不会那么做,我怎么可能辜负云儿?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是谁?为什么跑这儿来胡说八道。”
少年说我来自未来,一个叫“丫丫无限”的天地。“信不信由你,你的人生就是那样,史书有记载。”
“狗屁史书!我不信。”
白东修看了看怀中的吕云,露出绝望的神情,“我宁可跟云儿去。”他小心地将吕云放下,摸了摸吕云胸口自己那把剑的剑柄,想抽出又停手,好像吕云仍有知觉,会痛一样下不了手。哭着说:“云,你等我,我跟你去。”站起身,满地寻找,找到吕云扔下的双剑。
白衣少年只是背着手,冷冷地看着他,有时仰首看看天空,发出嗤嗤冷笑。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