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所以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吧!”司徒览故作轻松说道,他抬脚走到时雨的面前,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还期待的看着她。
“不!”时雨摇头拒绝,转身走向屋内,去一一细数那些剩下可以用的符篆和朱砂墨,黄色纸上沾染着些许醒目的红色墨滴,刺进时雨的双目,她打算留下来。
降雨不够,那就需要再降。
司徒览闭上眼睛,他料到时雨不会轻易离开但还是不死心劝道:“他们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再继续待在这儿你会被国师发现的。”
“我知道。”时雨平静回道,把那些符篆和朱砂墨收好,她今天的状态支持不了她再次求雨,只能把这些东西收等到状态恢复了再拿出来。
“我不能走。干旱什么时候结束,这次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是我给了他们一点希望。如果我离开了,他们会有多绝望,那时候这里发生的反乱会更为激烈。”
司徒览内心过于焦急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激动了几分:“你自己都说了不知道干旱什么时候结束,难不成你要一直待在这里为他们求雨?”
“我只是想确保他们有足够的水源能活下去。”
时雨是不会长久待在一个地方的,这对她没有什么好处,她选择留下来只是想确保这里的人能脱离旱灾之苦,可以活下来。
“你说,天下闹干旱是因为求雨巫女出逃吗?”时雨歪头看向司徒览,她有些好奇这个人对巫女出逃的看法。
“天不下雨谁也管不了吧!跟巫女出逃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而且皇宫内有那么多的求雨巫师,怎么就不能放几个出来为天下求求雨。”司徒览愤愤不平说。
他其实不赞同这种观点,求雨巫师不就是为天下求雨的吗?如今天下大旱却一个个被锁宫中不得出来,闹得民不聊生。
这话倒是实诚,可是历来的规矩都是如此,谁能指出这惯来的习俗的不对,谁又能主动站出来打破这个习俗呢?
没有人!只是目前是没有人的。
国人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牺牲一个人可以换来一个好的国运,这是开国以来的习俗。谁也不敢提出反对,也不知道这个说法对不对。
万一这个说法是对的呢?万一巫女没有献祭导致国运不行,那又该如何是好?反正也只是牺牲一个人而已,谁也不敢拿国运当赌注,谁也不想当国家的罪人。
时雨闭眼叹息,没有那个人。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求雨求到一半就晕倒了?”司徒览担心问道,比起这些,他目前是最担心时雨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就晕倒了。
“我也不知道。”时雨摇头,她只记得求雨时灵魂好似被抽离身体一样,只记得浑身疼痛不已,精神也逐渐变得恍惚起来,最后就失去了意识。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是和自己的身份有个吗?
时雨想到,从小被国师灌输的思想与求雨祈福的咒语,每次都是独自一人,身边从来都没有一个一同学习的伙伴,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所以才独自培养的吗?
所以她所学方法的和别人不一样,再加上她学艺不精没有实战演习过所以才导致她晕倒的吗?时雨细细思索,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不知道就不想了,我们可以明天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但必须换个隐蔽点的住处,我担心国师他们会找过来。”看着时雨苦苦思考还是想不明白的样子,司徒览不愿看到她如此为难,松口同意。
既然说好了要陪着她的,那就不论她做什么都要支持。
时雨点头同意,又检查了一遍手中可用的东西,发现虽然有符篆,但是可用的很少,大多数都是已经用过的或画错废了的,这些剩下的远远不够下次祈福,低声道:“黄纸没有了……”
“我懂,明天我去买,你哪儿都不用去。”时雨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