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川德罗宾追在他的身后,进了书房内。
尼克匆匆翻阅文件,找出一张档案铺开,川德罗宾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是一封不久前艾格尼丝和梅乐迪讨论过的政令函。
尊敬的法瑞斯大人:
拉曼陵园年久失修,许多墓碑和秘法王雕像均有破损,我请求重修陵园,加派看守。
近期有不怀好意的小偷在半夜偷偷潜入,幸而被我的好助手莉娜发现,在半夜把他们赶出陵园,但它也不幸被击伤,疑似是施法者所为。
我年老无力,无法再打理先烈安息之所太久,万望领主能够同意请求,感激不尽!
你忠诚的:杰克。
艾格尼丝走进来,把被尼克扔的到处都是的文件收好,牧师解释道:“这座墓园于千年之前,在拉曼山脉最高峰上修筑建成,用于纪念千年之前大战中牺牲的英勇战士。不过已经没有多少法瑞斯人记得了。”
档案的下面被画了个大大的叉,整修请求明显被驳回了。师生两人都看向艾格尼丝,牧师尴尬地说:“我倾向于同意,但夫人并不是耐色人,她认为现在情况尚不明朗,我们应该保留资源和人力……”
川德罗宾皱眉,但没有说什么,他看了眼书房墙上的地图,发现引动雷暴之地,就在那座山峰之上。
作为一名信史学者,少不了要和一些古物打交道,川德罗宾敏感察觉这座墓园并不简单,问:“那名法师在那里引动雷暴有什么用?”
“秘法王曾亲自监督这座墓园的修建,以前总有人认为那是他为自己修的秘密陵墓,但事实证明,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各种各样的离奇传说。”艾格尼丝摇摇头,并不是太清楚。
“那个法师正在把魔力压缩在墓园中,他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川德罗宾摸着下巴道,“不过这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等会把这里的魔文特征和影像转录下来,寄给耐色奥术管理会,让他们来解决这个麻烦。”
“会不会是这个法师是从南方叛乱行省而来,想用禁咒一下歼灭平叛军。”尼克脑洞大开,猜测道:“有人雇佣了这位法师,不想让皇帝带着征来的大军离开法瑞斯。”
川德罗宾和艾格尼丝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罗宾说:“禁咒虽然威力巨大,但都是通过二次影响和漫长作用后才能造成直观伤害。就算这位法师把法瑞斯的魔力抽干,直接用雷暴攻击也只能劈死圣西列许的一个军团。”
艾格尼丝头痛道:“我们这位皇帝陛下狡猾得很,大军三分驻扎在法门城外,每天的粮草供应都够我们忙的。”
“其实也还有另一个原因。”川德罗宾说。
“科尔多巴曾经并不是海滨城市,它的东边曾有一片绵延不绝的森林,里面居住着树人一族,他们不愿让大军借道东征。
当秘法王从塔里克的满天星花海中归来后,一直被异族视作恶魔,树人长老预言他必将众叛亲离,作为一名暴君在唾弃中痛苦死去。
秘法之王在众目睽睽下割伤手腕,与他最亲近的俩个臣子立下誓约,三分力量与军队,各自率领军队烧尽了黄金森林,并获得了母树的种子,最后移栽到了伽铎。”
艾格尼丝沉吟,若有所思地点头,说:“这是你们故乡的传说?听上去很有王道气息,但这和陛下的狡兔三窟有什么关系,效仿先祖吗?”
“仪式。”川德罗宾说:“这是一种吟游诗人的,可以从历史中获得力量的魔法。秘法王相关史实的记载很少很少,具体文献都失传了,这个传说虽然并不准确,但部分拥有柴多洛斯基血脉的人,确确实实的能够从这个仪式中获得加持。”
艾格尼丝不可思议道:“吟游诗人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觑,怪不得他们都是把史料视作珍宝的样子。”
“我也只是猜测。”川德罗宾说:“当务之急是先把证据记录下来,找到你们的领主,把这事告上去。”
“爸爸不在,艾格尼丝,我母亲呢,怎么一天不见她回来?”尼克问。
就在这时,外面有纷乱的马蹄声传来。
“法瑞斯夫人。”男人的声音在外面说:“我跟您保证过那些小子在我这会得到重点培养,您不该如此急迫地把他们送走,更不该在被我们发现之后还起武力冲突。”
尼克打开窗,看到下面大片的骑兵头盔,为首的男人似有所觉,头盔下一双鹰眼瞬间盯过来,把尼克吓得直接蹲下,只听梅乐迪在楼下疲惫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孩子我已经送走了,只怕整个法瑞斯没有什么能再为您服务的了?”
“刚秋收完,我也发现很多趣事。布尔哈通河北岸居民种植小麦,南岸种植葡萄,北边居民愁眉苦脸,南岸一片欢声笑语。那些新兵都说要是能给家里人分到经济种植区就好了,可惜他们没得选。”男人下马,皮靴在水坑里踩出一片水花。
“您是皇帝,不必借着农业话题点我。”梅乐迪没有要请客人进屋的意思,就站在大门前说:“您想要绑架我们这些新式贵族上这辆战车,手段也该磊落一些,再怎么说也不应该对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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