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经过是怎么样的?”艾欧问道:“毕竟我们是从旁人的口中得知这一切。”
塔尔叹了口气,放下杯,朝众人述说了法门沦陷的那一天,席间诸人显然已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故事,但依旧表现得十分悲伤。
那一天当帕拉塞尔苏斯假扮成信使,带来梅乐迪公爵病危的消息时,尼克的母亲马上放下一切,赶向卡玛拉领去见自己的父亲。
而后信使进入了城堡内,出示梅乐迪家族的信物,见到了法瑞斯领主。奥隆安与往常一样,正在书房中读书。信使递出信件,而在那封信件上,有一个黑暗的诅咒。
法瑞斯家族是这片大陆上历史最悠久的家族之一,虽然领土幅员相比于那些国度来说较小,且僻处群山环抱之中,位于大陆边陲,然而千年来积累下的实力亦非同小可。
整个领土绝非一名亡灵法师孤身潜入便可控制,在整个法门古城内,埋设着大量的远古封印,当亡灵法师帕拉塞尔苏斯妄想以法术控制奥隆安的那一瞬间,城内的所有封印同时发动。
奥隆安虽已年近五十,却仍然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以及谋略判断,一发现来人的真正意图,马上展开了反击。
帕拉塞尔苏斯则见无法以精神催眠控制奥隆安,只得退出书房外。
塔尔那时刚从伽铎赶回没多久,仍在叹息之墙外布置防御工事,因此只有兵团长克莱率领所有的卫士围攻死灵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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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小规模的战争前赴后继,帕拉塞尔苏斯使用了黑暗陨石、血瘟、尸爆术以及从虚空召唤出数以万计的邪恶生物。
领主奥隆安穿上战甲,亲自浴血奋战,奈何在书房内已经遭到了一次帕拉塞尔苏斯的重创,浑身浴血,直到最终不敌,被帕拉塞尔苏斯以「黑暗之枪」贯穿了胸膛……
宴会桌前,尼克一句话也没有说,平静地看着莫伊拉。
莫伊拉接口道:“在他身上流淌着的稀薄的秘法王之血,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驱逐了所有的黑暗生物。”
“后来呢。”尼克浑身都在发抖,颤声道:“父亲临死前说了什么?”
莫伊拉道:“「黑暗之枪」是一式禁咒。上古时代,夜之神女正是被这一式所重创,当帕拉塞尔苏斯祭起这一式时,我们身为凡人,一定难逃厄运。”
“我让你父亲先走,但他推开了所有人,保护了克莱兵团长,迎着暗黑之枪而去,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了这一式禁咒。”
尼克仿佛看到自己的父亲身穿披风,在席卷一切的飓风中手持长剑,放弃了一切,冲向天昏地暗中,将毁灭整个世界的利刃之中。
“他的血液净化了整个土地。”莫伊拉又以她冰冷的声音道:“并以自己的生命,秘法王之血,以及守护人民的决心,成功地冲击了暗黑之枪。帕拉塞尔苏斯的魔力被严重消耗——他的血液能对帕拉塞尔苏斯形成创伤。”
“他震惊于你父亲的牺牲,然而在陛下死后。”克莱沉重的声音接过了讲述:“他狂妄得以为没有任何人能再阻止他,他展开了一道魔力屏障,笼罩了整个法门,要把所有人变成亡灵……”
“而你的母亲恰好就在此刻赶到,料想她看到梅乐迪公爵安然无恙,已隐约猜到会有危险,并不顾一切地赶回。她带着秘法王的圣剑,乘坐卡玛拉领的众鹰之王归来——她朝我们交代了遗言,便闯进了帕拉塞尔苏斯的魔力结界中。”
艾欧道:“遗言是什么。”
“照顾好我的孩子们。”克莱沉声道:“妈妈看不到他们成为公爵与主教的那一天了。不要为我的牺牲而悲伤,梅乐迪与法瑞斯之血,将永远在你们的灵魂中流淌,这是父母留下的印记,我们永远陪伴你们而战。”
“然后,帕拉塞尔苏斯的黑暗领域爆炸了。”莫伊拉说。
“你们是怎么撤出来的?”艾欧问。
“莫伊拉用星辰牢笼锁住了王宫外围的魔力飓风。”克莱答道:“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并撤出法门的百姓,塔尔在最后一刻赶来。我们撤离法门之后,碰上前来支援的梅乐迪公爵,于是就来到了拉斯法贝尔。”
尼克设想过无数次这个场面,然而真正听到的时候,仍令他的心像被血淋淋地割了一刀般难受,紧接着,愤怒与痛苦在他的心中孕生。
敌人摧毁了他的家园,如入无人之境般杀死了他的父亲与母亲,肆意践踏他们的尊严。一路走过来,这些怪物造成了多少痛苦与屠戮,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就凭这些恶行,那些恶魔就永远无法被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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