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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师兄，我知道你也讨厌他，我替你解决他好不好？”他嘴里问着好不好的时候尾音上扬，带着青年人的雀跃，仿佛在问能不能吃一块糖。

甚至还能一边杀人一边转头冲王小咩笑，王小咩被那种轻描淡写要人性命的杀气和口吻吓傻了，他怔怔的靠着墙壁看着贞北挣扎。

而那样一个成年人拼命的挣脱撕扯竟然没能撼动他一分！

他不是说说而已的，他是真的会杀了贞北，王小咩清晰的接收到了这个事实。

“呃……”

是贞北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惊醒了王小咩，他赶紧从地上站起来用力的抱住闻风尽的胳膊！浑身颤抖的大喊：

“不是发带！是发带上面的珠子！你看，是这个……”

王小咩慌乱的把珠子捧到手心给闻风尽看。

闻风尽看着那双青白手掌中的几颗鱼珠皱起眉。

“他说他大哥眼睛看不见需要鱼珠，于是才来这里找这个东西！放过他吧！放过他吧……我求求你，求求你……”

王小咩是个普通人，他承认这一点。

害怕死亡，害怕杀人，害怕生命逝去，也对那些犯罪者感到害怕……

哪怕被当做懦弱没用，王小咩也狠不下心去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消失。

我只是个普通人……身后的贞北挣扎已经开始微弱，王小咩颤抖着，用快要哭泣的声音哀求这个昨天还看上去普通的‘犯人’。

当闻风尽暴露凶狠的獠牙，王小咩才明白闻风尽是什么，他自己是什么……

他们已经不能称作人了……

眼眶流不出泪水，已经停止时间流动和生机的身体怎么会有泪水？

闻风尽看着快要哭出来的人错愕瞪大眼，苦苦哀求他的哭泣的眠灯……这张脸一瞬间和过去重叠，那年也是这样，他将过去虚伪的同门一个个斩杀，而他的师兄就这样跪在他脚边用那么绝望哀伤的表情求着他。

然后怎么样了呢？他还是把那些人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而师兄也从此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见过他……

闻风尽慌了，他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把贞北扔开，怪异的换了一张惊慌难过的脸蹲在地上抱住王小咩。

被抱住的王小咩抖了一下，而闻风尽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