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旭日彦被四个杀手包围,小貂婵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立刻抓紧了皇甫长安袖子:“呀!二少爷好危险,小姐你去帮帮他吧!”皇甫长安轻哼了一声:“不去!”小貂婵哭丧着脸,回过头来求她:“小姐……二少爷可是你亲哥哥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皇甫长安继续轻哼:“他还没死呢……”小貂婵:“……”等二少爷死了再出手还来得及吗摔!外面喧哗了差不多一盏茶时间,叮叮当当噼里啪啦,局势一直僵持不下……虽然旭日彦和那名紫衣人身手都不差,但是蒙面杀手也是招招狠毒,一击致命!皇甫长安蹙着眉头,这些黑衣人打扮和上回鸟不拉屎村打烂了她那几个包子杀手差不多,如今追上来劫花轿,十有是把她当成了真正旭日三小姐……艾玛,那她现处境岂不是很危险?要不然,直接把那个匣子交给他们得了?!什么破玩意儿,叫他们这么穷追不舍?摸了摸怀里木匣子,皇甫长安好奇心越来越重……特么强迫症又犯了,好想看!可是旭日三小姐连连强调了好几遍不能看,简直要闹心死她!两方人马又缠斗了一阵,直到护城守军领兵急急赶了过来,那黑衣人头头见没了指望,才倏地砸下了几颗烟雾弹,冷声下令:“撤!”“咳咳……咳咳咳……”七零八落花嫁队伍捂着嘴,撑着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街道上一片狼藉,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就死伤了一大片……大红色礼服下,猩红血液染透了长长半条街,那群黑衣人下手之狠辣,刀剑之无情,着实令人胆寒到了极点。寒着一张俊脸,旭日彦一把将剑插回鞘中,步赶到了轿子边,掀开帘子探了进来。“你们两个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我们没事……”小貂婵怯怯地收回视线,抬眼便见旭日彦手背上淌着一股血流,不由得目光一紧低声叫了起来,“啊!二少爷!你手流血了!”“呵,没事……刚才不小心被剑锋刮到了。”抬手看了眼,旭日彦微蹙眉头,拾起落一边娟帕随手擦了下。皇甫长安睨了他一眼,见那血颜色还是鲜红,便没怎么担心,只抱胸站一边说风凉话。“哎呀呀……真是可惜,那些杀手居然没剑上下毒……不然啊,某些自狂妄自大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家伙,这会儿早该趴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小姐,”小貂蝉忍不住扯了扯皇甫长安袖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旭日彦倒是不以为意,剔着眉梢反唇相讥妖孽养成系统全文阅。“啧……你丫高兴得是不是太早了?这伙人明摆着是冲着你来,要是没有你二哥我保护,这会儿还不知是谁趴地上爬不起来呢!”“好嘛好嘛,方才是我说错话了……”皇甫长安勾唇一笑,凑上去揽住旭日彦手臂,趁机他伤口上用力掐了两把,“二哥好,二哥妙,二哥帅得呱呱叫!”旭日彦立刻疼得龇牙咧嘴,偏还不能叫出来,只能拿目光狠狠都瞪了她两眼……个阴险歹毒小夜叉,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丫拍到墙上去!“对了……”忽然想起来什么,皇甫长安不由抬头往轿子外转了两圈,“刚才那个穿紫衣服家伙是谁?”“你说夜染香?”旭日彦扬起眉梢,神情忽然变得很微妙,“这次亏得他出手,不然……麻烦可就大了。”“呵,是嘛……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他……”皇甫长安随口接了一句,尔后,脸色骤然一变!“神马?!你说他就是夜染香?!薄情馆馆主夜染香?!艹!你怎么不早说?!”说着,皇甫长安转身便要追出去,然而还没来得急迈出步子,就被旭日彦一把拽了回去,重重地按回了位置上。“来不及了,你追不上他。”皇甫长安怒瞪他:“靠!你绝对是故意!”“诶诶……这跟本少爷可没关系,你别诬陷我!他那人就这破性子,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喜欢搞神秘……”“怎么,”皇甫长安狐疑地瞅着他,“难道他不是特地跑来帮你?”“他帮我?呵……你也太看得起本少爷了!本少爷去薄情馆,他可从来没少收半分银子,就这样交情,他怎么可能会跑来帮我?”“那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这里?”“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他是不是特地来找你?”“次奥!你睁眼瞎啊!他见都没见我一面就跑了,这能叫是特地来找我?!”“那就奇怪了……”摸了摸鼻子,旭日彦没再追问,伸手将皇甫长安脑袋上头饰扶正,尔后重盖上了红盖头,“咱们还是先赶路吧!那边怕是等急了。”说着,又转头扶起貂婵,没事儿似吩咐了几句。“送亲途中出了这样事多少有些不吉利,你交待下去,一路上多撒些喜糖喜果,让全城百姓都热闹热闹……”留了些人手下来打点,又同护城捕通融了一番,旭日彦便带着一小队送亲队伍继续上路,好那些杀手铩羽而归之后就没有再追上来。到了韩府,按当地风俗,娘子是要小舅子一路背进门。伏旭日彦后背上,皇甫长安紧紧掐着他脖子,莫名地腾起一股特别不好预感。“喂喂……你认识这个叫韩连熙家伙吗?究竟是个怎么样人?长得好看么?帅不帅?跟你比起来,谁贱一点?!”旭日彦背着她款步走向韩府大门,闻言不由得有种将她一个肩摔踩地上冲动!“帅!很帅!不过比起本少爷,还差那么一点儿……当然,比贱话,谁能贱得过你呀火神战纪章节!”“……二哥!”“嗯?”“我可以把你打得七分shi吗?”“……那我就把你打得八分shi!”进门,拜堂,入洞房!顶着十斤多重头饰,又被红盖头遮住了视线,周围人声鼎沸吵闹得不行……这大冷天,皇甫长安都觉得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汗,脑袋晕乎乎,视线只捕捉到了并裙角另一抹大红喜袍,其他啥也没能瞧见!不开森!一直到喜婆将她领进房,她好“相公”也没开口吭半个字,比小哥还闷油瓶……这下完了,她不是天真,没有无邪,要被闷死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外院热闹却是半点儿没散去迹象,戏台上青衣花旦依依呀呀念着戏词,铜锣鼓声铿铿锵锵闹得欢腾。皇甫长安偎床边无聊得发慌,然而闹了一天也有些乏了,便没想着再闹幺蛾子出来,何况重头戏还没开场,今晚“洞房之夜”才是真正重点所有没有!对,她要养精蓄锐!必须做上面那个!把土豪大大小雏匊给采了,以慰聊她连日来各种惊吓!“吱呀——”房门被轻轻推开,貂婵领着一群女婢鱼贯而入,端着摆放着各种各样祥瑞物件盘子走到了床边,将东西一一放下。皇甫长安抬眸,视线跃过大红盖头边缘,瞧见了立一侧那双红色靴子……胸口处,那抹不祥感觉越来越重,越来越汹涌!“小姐,姑爷,奴婢先行告退。”将所有东西都摆放妥当之后,貂婵回头朝一干婢子眨眨眼使了个眼色,不等两人回话,一群女婢便掩着嘴偷笑着跑开,满是娇羞笑声比皇甫长安这个娘子还要来得难为情。等关上了门,嬉笑声逐渐跑远了之后,那双立边上靴子才转了个方向走开两步。皇甫长安捏了捏拳头,正要掀开盖头,却听那男人拿起了镶着金环挑杆,回过身来走到她面前,将那支细细长长喜杆伸到了盖头底下。尔后,慢慢,慢慢……挑了起来。皇甫长安手心,莫名地渗出了一层细汗。待整块红盖头被挑开之后,皇甫长安抬手捂着胸口,有些不忍直视……艾玛!她怎么这么没有出息!为了区区五十万两银子,为了区区半个国库,就把自己给卖了?!嘤嘤嘤,她后悔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