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因是专杀女流刺客,于心厌恶,对这种事向来不屑一顾,钱解决骂他不解风情,气得他抱剑而去,到对面相望的酒楼里郁闷买醉。
不觉翌日,日上三竿。
钱解决拥美而卧,酣睡未起。
玉郎早来问候过他,见他慵懒昏沉。摇头晃脑,依然惺忪,不肯睁开眼睛。气得叫道:“我在对面酒肆里等你!快点!只限午时,不然过期不候!”摔门而去!
钱解决含糊应声,继续抱着美人呼呼大睡!
玉郎郁闷无聊,只好又去对面酒肆里,找个临街位置,望着来往行人,独然借酒浇愁。
良久,玉郎握盏低头沉思时,忽然听见街上一阵嘈杂,好奇俯视。
原来对面戏月楼里轰出一个少年。望见面目清秀,衣衫华贵。玉郎嗤之以鼻,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哇,好酒!”突然,一个酒鬼模样,酒糟红鼻,浑身酒臭的汉子,闻着玉郎盏中酒香,嗅相满足的叫道。
“酒鬼!你怎么来了?”玉郎惊喜叫起来。赶忙拉扯落座,眉开眼笑。
“哎呦,玉郎怎么变得对我这酒鬼好热情?”那酒鬼一脸惺惺不领情。
“哈哈,酒鬼你来得真是时候,我在这里等着好无聊的。”
“你等谁啊?”酒鬼茫然问道。
“你猜?”玉郎一脸邪笑。
酒鬼抬头望着四周,看见对面妓院,欢喜道:“莫非是贪鬼?他真在那里吗?”
“果然你与他最臭味相投!”玉郎满脸鄙视。
“哈哈,我要去戏月楼望他去!色鬼你等着哈。”急不可耐的就奔下楼去。
玉郎后悔莫及,为时已晚。又落得独自一人,颓然失意。叹息一声,没想到找个喝酒说话的人都这么难。
就在这时,堂倌谄笑着引上一个俊秀少年郎来。
玉郎定睛一看,正是刚才楼下被妓院轰出来的那人。那少年上楼时也目光扫视正好与他相望,很礼貌地回之莞尔,玉郎顿时表示不屑,若无其事的喝起酒来。
那少年微笑碰壁,油然变色不悦。忽然看见玉郎放在桌上的宝剑,转瞬灵机一动,堂而皇之的走过来。
堂倌本来安排他坐在旁边,望见少年迳自走过去,怔了一下,忙跑过来,笑问道:“原来两位客官相熟?正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呵呵。”
“错!可惜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认识他!”玉郎望见少年突然走过来,大大咧咧的就坐在对面,很惊讶,见他乜斜眼神,不由动怒,听着堂倌说完话,知是少年故意招惹他,于是豪不客气的回道。
那少年也不嗔怒,笑呵呵的压着声音,粗犷道:“你不认识我,我却认得你,在下火炽,从扬州而来,有事相告。”
这少年正是女扮男装的火炽。他从扬州一路奔波,马不停蹄,正好经过这潭州。一时饥渴,忘不了本性,昏昏沉沉就进了戏月楼,喝起花酒。
当日大醉,留宿一宿。谁知,陪伴的姑娘们半夜里摸他,吃惊不小,为了银钱,也没敢声张。
第二天,火炽着急赶路,下楼结算酒房钱,一听数目惊人,吓得咋舌。毕竟消遣过,只好认栽。不料,包裹却不见了,火炽找寻不着,索问主家,回应十分蛮横,一副无赖模样,百般置辩不得,心里登时恍然,大叫黑店。
鸨母悄悄走过来,拉到一边对他威胁,说没把他捆绑,留在院子里赚钱,就已经对他不错了,一个女孩家,没那本事,学什么男人?游玩的什么风月无边?
火炽登时如遭雷殛!
原来,半夜三更时,其中一个姑娘将火炽女儿身的事情偷偷的告诉了鸨母。鸨母不知他底细,也不肯放过赚钱的机会,于是将计就计偷走他的包裹,再设法抵赖,大一笔横财。
火炽自知理亏,却不甘心,想打杀一番,无奈武功不济,于是干脆不计较钱财,只讨要坐骑回来,也被拒之千里之外,看他们人多势众,气势汹汹,自己又身单力薄,只好认输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