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左思泉最恨的。他虽是商人,但一生正直,极有家庭责任感,对眼下日下的世风极其看不顺眼,所以对儿子的要求自然严,大儿子还好,成家立业,顺风顺水,作风也正派,就这小儿子,怎么就成了他最痛恨的花花公子。听萧莟这么一说,眉头也皱了起来。话说刚听到儿子受伤的时候,心中也是又急又痛,但现在看到他好端端的在这里,又和女人牵扯不清,恨铁不成钢的心里瞬间占了上风。左辰安思忖着,撒了谎,“妈,您别胡乱猜疑,您儿子这一次可是舍己救人!我跟那女孩不认识!”“真的?”萧莟将信将疑,“不认识你跑人家家里去?当我好糊弄啊!”“真的!”他强调,“您儿子我是谁啊?红三代啊!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受革命的熏陶,在爷爷和爸爸的教育下,当然,还有您的谆谆教导下,有那么挫吗?我是和萧伊庭喝完酒回来经过那片儿,见有扇窗户闪火光,这夜深人静的,周围也没人,我当时脑中就闪过无数革命英雄的故事,黄继光邱少云,狼牙山五壮士我也想起了爷爷平日里对我们的教诲,所以我就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把人家女孩子给救出来了,然后我自己就受了点小伤,可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疼,因为,作为红三代,我没有给爷爷丢脸,没有给党和人民丢脸,没有给辛辛苦苦栽培我的部队丢脸,虽然我不是军人了爷爷,您说我做得对吗?”那表情,委屈而又自豪,还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羞意,要多萌有多萌左爷爷的脸依然紧绷,“还狼牙山五壮士呢你是小学生写作文吗?那紧要当口还有时间想那么多?就给我嘴贫吧!”话虽如此,却掩饰不住眼里的喜悦和自豪,这个小三子,其实从来都是他的骄傲,他是军人出身,家里只有辰安继承了他的事业,虽然进的是部队文工团,但到底是披上那身橄榄绿,若不是当年出了意外眼睛失明,也不会让他离开部队“嘿嘿”辰安一笑,“可是我真有想过,如果我就这么走了,爷爷知道一定会打死我的!部队没有逃兵!爷爷的孙子更不能是逃兵!”家里爷爷是权威,这点别说辰安了,就连依宸都懂,所以,辰安不遗余力狂拍爷爷马屁,而事实证明,这一点是很凑效的,左爷爷到底是掩饰不住喜悦,哼了一声,“知道就好!不过,小三子!你喝完酒还开车!?你胆子不小啊!”“”百密一疏左辰安嘻嘻一笑,“爷爷英明神武啊!可是小三子怎么敢视国家法规不顾呢?我没喝,萧伊庭喝了,真的,不信您问萧伊庭,我还送他回家了呢!”左爷爷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萧莟心里仍然不舒服,瞪着他埋怨,“真是!要你多陪一会儿可心爸爸,你就急得跟猫抓似的!早知道这样,你就不去赴萧伊庭的约,和可心爸爸下下棋,也不会出今晚这事了!”“这是什么话?”左爷爷听了这话不高兴了,“今晚这事怎么了?!我看小三子做得对!就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不是孩子?如果小三子今晚不经过那儿,没准人家孩子被烧死了呢?萧莟啊,我看你是这些年做生意做大了,觉悟也低了,这儿还比不上孩子呢!”左爷爷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作为儿媳妇,萧莟是不敢在左爷爷面前说半个“不”字的,看了眼左思泉,也知道这种时候,老公永远是站在公公那一边的,要想让他帮着自己说话是不可能的了,虽然委屈,也只能忍了,嘀咕着,“爸,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对了,辰安,那女孩呢?我们也去看看人家去?听说是住在隔壁?”萧莟转移了话题。“妈,您就别去了!地下工作者[]夏晚露刚刚拿到手机,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号码,除了他还有谁?说实话,也记挂着他的伤,所以立刻就接了。她接电话的速度让他满意,不自觉唇边满是笑意,轻柔地问她,“醒了吗?”沙林在一旁听了扁了扁嘴,都说恋爱让人智商变低,果不其然啊!从昨晚到现在,三少说的就全是废话!话说她不醒能接你电话吗?“嗯醒了”她斜靠在床上,眯了双眼,清晨的阳光洒进来,落了满窗茆。她的声音近在耳侧,这让他心情愉悦,他觉得有很多话想要和她说,可是沙林却在一边杵着,多碍眼他嫌恶地瞪了沙林两眼,真不识趣!沙林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偏装作不懂,继续杵在那儿“疼不疼?”他只好问些能问得出口的话来蚊。“不疼,你呢?”“我也不疼”接下来该说什么呢?清晨的病房,静得有些尴尬。本是相熟相知的两个人,到了此刻,他顾虑着旁边有人,而她顾虑着该怎么面对他,竟然陷入了无言的境地,尽说着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