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若又回到了女子的闺房。
手指抚上画中女子的脸颊,她无声的笑了。
是想象吧。
背景很模糊,而鹤这种生物能随随便便出现?或者被人豢养?
不过……
由他的臆想绘出的画卷,为什么会被收在这间房里唯一空白的墙面上?
谁挂上去的?
“你在……看什么?”
甜软的话语,伴随而来的是环在腰上的结实双臂。
“很漂亮。”殊若中肯的评价道。
“是啊,她很漂亮。”
男人的手越过她的身体,珍而重之的抚摸画中人的鬓发。
“不,我说你的画工不错。”
虽然明显看得出是外行人,不过其中的情感,还有那认真的态度,可以透过画面感受到。
男人在她耳边轻笑,“你一个专业的美术生对我说这话,还真是不胜荣幸呢。”
通常这种情况下,什么男人的温度灼烧了她的肌肤,什么男人的嗓音使她浑身酥麻……嗯,那是正常的男人和女人。
这边,一个是勾搭人成习惯的艳鬼,另一个是堪称绝缘体的大神。
正常恋爱不适合他们,真的。
“所以你出去那么久,找回来什么。”
艳鬼松了手,随意的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一身古装和这个房间相得益彰。
“若是你急于求成,倒是可以试试那个男人的方法……吃人。”
艳鬼嘴角一勾,笑容特别不怀好意。
殊若选择性无视他低劣的恶作剧,“这么说起来,他之所以留下这个园子里的人,就是为了让我破戒。”
鬼逆天而行会遭天谴。
人同样会。
庄儒造的孽已经够多,他没必要在这时候大发善心留下其他人的命。
……
等等。
或许……
我们来打个比方。
天谴。
一个人遭天谴。
两个人遭天谴。
区别在哪里?
若是,两个人在同一天遭天谴。
与两个人在不同的日子遭天谴。
区别在哪里?
若是……其中一个人,把所有的天谴都引导向另一方呢?
殊若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不过太冒险了。难道对他来说,无论我选择什么,结果都不会对他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