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奥河笑着,金钦皱着眉在看两人挤到一起的肩膀。
第二张,金钦抬起头看着镜头,他没有笑,但眉目舒展,面上寒冰消融。
第三张,金钦刚收到一则新的消息,他低下头看过,再抬起头时,眼里终于有了些笑意。
有那么一瞬间,像是时光倒流,金钦身边总有一位漂亮的人,他也愿意配合这位美人去笑、去拍照。
可惜,他面无表情地说:“这位做爹的人,a2刚刚通知,他要去过夜生活,镕又讲自己身体不舒服……”
他起身拍了下奥河的肩:“放风时间结束,回家看看镕。”
他们到家时,雨刚刚落了下来。
上一秒,镕还可怜巴巴地在窗边做望爹石,等雨来了,他再没多的心思看别人,直接从窗台溜下去,窝在地毯上和蒋辽源说起了悄悄话。
金钦默默地关上门:“如果我让你去杀一个人,你觉得你能下得了手吗?”
“蒋辽源吗?”奥河活动了下手腕,“什么时候去杀?你想让他怎么死?”
“现在还没想好,你做好心理准备就是了。”
雨夜适合杀人,也适合“杀人”。
奥河还没从“会”中冷静下来,他迫切地想要破坏金钦原本过于整洁的美感。正如他所说,单调的沐浴露香味不是金钦,掺了雨水、汗水、泪水的,够复杂,才够金钦。
没能等金钦从浴室出来,他便直接闯了进去。
老屋的浴室狭窄闷热,旧浴缸极深却极窄,偏巧金钦比例极好,一双腿有一条踩到浴缸底部,另一条就不得不晃在空中。
奥河怕他太累,把他的腿挂在臂弯,弯下腰从膝盖吻到小腿。
金钦咬着唇,安静到了极点,只是偶尔会拿空闲的小腿蹭他的后背,有时叫他慢一点,有时又像是在催促。
到最后,在浴室已经不够。
奥河从架子上扯下块浴巾,一半不小心没在水里,他也不想管,随便裹起金钦,把不够冷淡的今晚限定科学家抱在了床上。
他也难得不温柔,在金钦身上留下了一棵盛放的花树,有些地方花朵饱满,沉甸甸地全坠在肩头;有些地方只有零星几朵,是为了折磨金钦;而有些地方,是他想要生吞活吃了金钦的鲜明证据。
金钦不想劝阻,也无力劝阻。他怕下一秒自己的脖颈就要折断,又怕自己的手指太过用力,恐怕要握断床头的细杆。
这床陪了他十多年,是早年最流行的雕花铁艺床,铺再柔软的床垫,底下的筋骨都会随着小小的动作发出巨大的呻吟。
他的床没忍住,他也没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