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厅和军部联手办案向来是终局作业,连方修盛都被隔绝在外,居然还有人愿意拉金钦一把。
蒋连源与蒋家人毫无血缘关系,从他脸上窥不出任何与两位兄长相似的五官走向,只有生起气来,唇抿得毫无血色的样子颇像蒋家人。
他不知蒋也在想什么,火气烧起来,什么都顾不了,直冲冲地闯入了蒋也的起居室:“哥!”
蒋也在读报,听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面上分毫未动:“小连。”
不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告诫之意,可是心头火烧得正旺,并上所有的委屈,蒋连源直接把终端摔在了他膝上:“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是,你说我们蒋家只是诸多百年世家之一,只有金钦才是百年里的唯一,可陆平锦不如他吗?还是n系的卫研不如他?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理由!”
报纸被终端撞破了洞,蒋也也不动气,耐心地把报纸叠好放在一旁才问:“你在办公厅工作几年了?”
不知蒋也为什么这么问,蒋连源下意识回答:“快四年了。”
“辽源在办公厅不过月余,就能窥出陆平锦与金钦的不同,a系与n系的差距。”蒋也平淡地评价道,“你不够敏感,还被偏见蒙蔽了双眼。”
“我是有偏见,可我知道,像金钦这样的人,他学不会合作就是最危险的事,他不同我们站在一起,就是最大的敌人!”
“父亲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
“您是新时代的新政客,可笼络政敌的门下干将,就是你的新一套吗?方修盛这次都放手不管了,结果最后居然是你捞出了金钦,你要是这样,干脆退出选举算了!”
“你对镕做了什么?”
一句平平常常的问句,蒋辽源却听出了背后的失望,他一怔,想嘴硬,但还是变相地承认了:“不用你管。”
“对政治的敏感度是天赋,可也是能培养出的东西,你今日与虎谋皮,借了方修盛的道来达成目的,他日方修盛要借你的道,你说他会害谁?”
“因为他是方修盛!他在第三自由军的积累不比我们浅,只是一点点小小的默契彩头,他能换来什么?”
“愚蠢。”窗外夕阳已降至地平线,光斜打进来,竟照得蒋也凭空老了十多岁,他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不说方修盛,如若金钦知道你对镕下手,a3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吗?”
“那是谣传,哥,如果连你也信……”
“你认为金钦手中没有分毫权力?”
“他如果有,便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越权事件被逼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可曾见过陆平锦出过这样的事?不说陆平锦,说说卫研,卫家的独子,他手底n系的使用范围远超a系,为何连他都不敢越权?这背后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金钦可以。军部、办公厅要给他放行,甚至连顽固派都不得不低头,因为全落城区,九级共七万研究员,只有金钦,能解决自a系开创以来就一直存在的自主度悖论。”
话说到最后,蒋也动了气,将终端直接摔在了地上:“你问我为何要从中斡旋释放金钦?因为你不顾我的警告,一意孤行要对镕动手;因为你目光短浅,只看金钦受限,不看当得起这份限制的都是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