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嬉笑一阵,弗莱茨说着话脚步不停,大抵是肌肉上的熟悉之后走路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腓特烈威廉一世准备的校阅很精彩,一场比昨天不成多让,甚至是更大气磅礴的军队演习。校阅不像是真的要出兵,展现他们的风采才是最重要的。
异国的军装和兵器,还有不同的列阵都让弘昼看得认真,直到腓特烈威廉一世建议给看他们的勇士决斗。
康熙当时笑呵呵的应了。
弘昼乖巧坐着,此时此刻的他不能够走开,但为防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应,感觉会有不舒服的画面就眼珠挪一挪。
一场决斗进行到最后,康熙拿起一旁的当地特色饮品喝了几次。
昨儿用饭的时候弘昼喝过,因为不好喝一直搁着,相反是他们的酒还能够接受。
弘昼知道康熙也不舒服,事后问他的时候,他老人家摇了摇头道,“朕不是看着这些不舒服,年轻的时候也未尝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的弘昼感觉到了差距,想起康熙是亲征打过仗的,他似是明白的应答,“那玛法现在是看着不忍心?”
“呵,这有何不忍心?”
“他们没仇没恨的,每日训练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用上,结果就在这演习上……”
弘昼皱紧眉头,显出自己的不认可来,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一来不接受,二来也不明白。
康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初他也是这样锦衣玉食过来的,所有的痛和出行参战的士兵截然不同。可这些事情,哪有想想这样简单的?
他老人家唏嘘道,“朕当初也这样想,可你知道朕为何总要提及大清的马上功夫?不愿看着当年的巴图鲁们,一个个都变成只懂消遣享乐的纨绔?”
“因为咱们大清就是凭着巴图鲁的凶悍,所以才夺得了天下。”
“是啊,可人好好地,又怎么能有这份视死如归的凶悍?”
康熙的眼眸里闪了闪,带着几分水色的微亮,这些日子提及往事越多,人就跟着感性伤怀起来。
弘昼没有说话,默默地跟着旁边自然地捶腿听。
没有人生来就该做什么,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以及自己的选择。
可这话说来简单,真正能够抉择自己人生的太少太少了。而人又有一些劣性根子,觉得难处不在自己身上,就似乎世界都是美好的,也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
到那个时候,人才会明白人生来赤条条,没有谁欠谁,也没有谁应该为你冲锋陷阵。就如后来的那句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就像康熙的皇位,就像那一场场战事后被保护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