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介意去触这个霉头。
弘昼想着,刚刚跨出内院的门,苏培盛就跟了出来,“和亲王且等等。”
“苏谙达?”
弘昼一怔,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怎么不在阿玛身边?”
“王爷吉祥,皇上方才叫奴才去办事,正好赶着来做王爷回禀。”苏培盛恭恭敬敬的行礼说话,面上先是三分笑。
弘昼觉得古怪,“给我回禀?”
“正是,早起皇上说身子过重,许多事情又不能再三耽搁了。所以叫奴才去请大臣来,只等王爷请过安后来主持朝议。”
出来避暑,所谓的朝政自然就不像宫里那样正式。但正式或随意,每天的朝政依旧还在,胤禛就是病了也会处理几许事情,或者习惯的叫两个大臣来问话。
弘昼旁听过很多次,有时候也会被拉出来说,但他从来没有被拉着自己主持的。
想想胤禛那么配合吃药,弘昼都不用问苏培盛这话的真假,转头小跑回去。
弘昼跑的飞快,不容人反应,旁人更不好阻拦。等他一头冲回屋里的时候,就看到小太监端着盆到床边。
胤禛则翻身趴在床边,埋着头对着盆正哇啦啦的吐东西。
他吃不下东西,除了刚才的药还有什么?
不仅如此,他整个背部微微起伏。不仅是药,还有他胃里的水都要吐出来。
弘昼心里再生气,此时此刻都只有心疼了。连忙上前到床边,伸手去轻抚胤禛的背。平时多会说话的嘴巴就像是被粘住了,严实密封的抿着,只有轻抚的手可以给自己一份慰藉。
胤禛吐得差不多了,一旁太监便给他擦嘴,随之躺坐回去。
吐得太过厉害,胤禛的眼角还含着泪水,眼睛里都是红的。弘昼接过茶碗,亲自伺候胤禛簌口真的躺下去,发现自己的心跳就像是突然跑了一千米一样。
弘昼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不管是因为面子问题,还是故意隐瞒他而已,反正这都是胤禛不想让他看到的,结果他忽然杀了回马枪。
倒是胤禛很坦然,被看到了也是不慌不忙,躺着缓了缓神后才把目光放在弘昼的身上。一开口,就很不客气,“事情这么多,你还守在这里干什么?”
“阿玛,你……”
“快去吧!”胤禛把眼睛闭上,“你玛法与朕教了你这么久,这些事情你应该最熟了。”
这句话提醒了弘昼,如果他真的可以帮忙,代替部分工作,胤禛想要调养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长辈孜孜教诲不敢忘,只是万一事情裁夺不当,还请阿玛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