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小了!”
“二十郎当的,小着呢!”
八十郎当的老头子语气带笑的调侃着,还有对疼爱晚辈的宠爱。弘昼气不过,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对着胤禛的方向白了一眼,“你们一走就走这么久,有时候信都断了。途中带上了弗里茨,我也不知道,回来更是不说。要不是怕我再闹什么动静,你们怕是更不想回来了。”
“带你朋友回来,这不是惊喜吗?”
“那是惊吓。”
“再说当初就是信任你,所以才放手随你来,若是几月半载就回来,那还有什么意思?”
康熙不住的顺毛,手里的杯子碰了碰弘昼的。他是身体保养,弘昼是明日还要上朝,所以都正大光明的喝着喝水。
爷孙碰杯之后,弘昼脸色才好些,嘴里嘀咕道,“弗里茨那小子,祖上也是近亲了几回的,如今他父王还有看重的儿媳妇。结果你们开开心心的把他儿子带走,还开开心心的自己送个公主过去,我以后怎么好谈?再想要走亲戚,还得十万八千里,带着大不列颠那群疯子?”
弘昼深深的看了康熙一眼,他的动作别人不清楚,可他老人家怎么不知道?
就说东印度公司那里,虽然他的龙傲天公司只是第三股东,但是因为大量的经济来往需求,以及背后的利益缘故,第三股东根本不能满足他。不用到鸦片的事情,弘昼就会提前撕破脸。
弘昼不喜欢公私混为一谈,如果福宜嫁过去,谁知道弗里茨会不会突然爆发亲情?
毕竟这货骨子里有点文艺,私奔而亡的基友就让他在心中奠念了几乎六年。腓特烈威廉一世那种绝对的钢铁教育,不仅没有将他掰过来,反而更显得他神经的纤细敏感。
换个思维想,就算福宜以后不被欺负,但是按照外国的情形,谁知道两人感情好坏?坏的话,若干年后福宜可能把弗里茨干掉,自己当了女皇。好的话,弗里茨可能也是贤内助。
弘昼不由脑洞大开,还跟着说了两句。康熙听了,笑到不行,“他要是这样没有能干的人,你会和他谈得来?”
“……”
“他早来了这些日子,就没和你说些什么?”
“没有,不过自荐写了不少东西,也确实很不错。”
前提是上面的老子不插手,弗里茨像他一样揽着大权。
但是有些东西理智和情感是相互分割的,弘昼对于自己宠大的妹妹,他纠结着很不能放心。在他的脑海里想过无数次的场景,无论福宜喜欢的是谁,至少是一个步困囿于家庭小事的男人。弘昼可以大大方方的作为家长,对着那人威胁加托付,保证福宜后半生的幸福。
弗里茨其实很好,可这人直接被福宜看中,然后得到康熙等人的点头之后,自己屁颠颠的就跑过来了。可能他没有感觉,但在弘昼看来,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想要带走福宜?没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