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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黄大坤耸耸肩膀，正要说话，门口拥挤的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声音：&ldo;不可能！不可能是盐！&rdo;

&ldo;刷&rdo;一下，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到说话人身上，没人开口，连我都屏住呼吸看着她。

是黄大坤的秘书，我恍然大悟，昨天看见她鬼鬼祟祟地走进来，原来是……

黄大坤慢慢地站了起来，同时，一个警察也慢慢地走向她。

秘书的脸色煞白，连连后退，慌乱地申辩：&ldo;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抓我！我不要坐牢！&rdo;

最后两句话已经成了疯狂的尖叫，警察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突然扭头就往外跑，站在门口的人不自觉地让了道，都有点害怕地躲开，而我看见，她的脸已经扭曲变形，说不出的惊恐，她冲出人群，往楼梯口跑。

警察追过去，她只跑了几米远，绊着地毯，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身体开始奇怪地抽搐，没有人上前，反倒在往后退。

警察蹲下去，把她翻了个身，只看了一眼，就大声吩咐：&ldo;快叫急救车！&rdo;

那个秘书双手拼命在胸口乱抓，瞳孔涣散，仿佛出不了气似的，嘴里发出&ldo;嘶嘶&rdo;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ldo;他……他……答应……治……病……&rdo;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她的腿伸直，不动了，嘴还张着，嘴唇乌青，眼睛上翻，脸上带着鬼魅般的一丝笑容，她死了。

人群骚动不安，我也被推得东倒西歪，躲到了一边，警察把人赶到走廊两端，开始戒严。

几分钟后，医生赶来，只检查了一下，就摇头问：&ldo;她有心脏病史吗？&rdo;

警察看向走出来的黄大坤，他摇头表示不知道，人群里有人怯怯地说：&ldo;她有先天性心脏病。&rdo;

医生不再说话，把尸体蒙上白布，抬走了。

警察又回到黄大坤的办公室，黄大坤站在门口对大家说：&ldo;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rdo;

人群这才不甘心地慢慢散了。

我也跟着往外走，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拉了我一下，我站了站，跟着人群下楼了。

终于等到警车开走，我才重新回到楼上，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走到那个秘书倒下的地方时忍不住低头看，地毯被她绊起的一点皱摺还没有被抹平，她的手指抓过的地方也被拉起丝，留下清晰的痕迹。

黄大坤在等我，他把我带到里间，关上了门，端给我一杯水，低声问：&ldo;吓坏了吧？&rdo;

我答不上来，浑身乏力，有点恶心的感觉。

&ldo;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打办公室的电话了吧？&rdo;他摸摸头发伸着腿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