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哼了一声,“她不缺她老子缺,让席文峰明天过来见我。”老爷子点他,“你舅舅在境外也不安分,一颗定时炸弹来的,你还牵扯精力天天在女人乡里堕落,迟氏走到今天不易。”迟云琛扯扯衣领有些烦躁,当年跟舅舅那一场硬战,他断了条肋骨,高泽宇腹下一道刀眼,舅舅断掉一条腿。“啪——”他突然拉开木门,门外的小女人显然没预料到。她手里拿着的牛奶杯已空,唇上一道浅显奶印。迟云琛扭头看她,目光阴沉晦暗。老爷子的声音在门里起,“干什么?”迟云琛这才瞪她一眼算放过,“呵”了一声转身离开。偷听墙角被抓包,她不能继续装傻充愣,拉门进去,甜叫:“爷爷,我是想问您喝不喝牛奶。”爷爷看她一眼,似笑非笑。这借口,鬼信?投降老爷子不揭穿她那点伎俩,招呼她,“过来,爷爷有话跟你说。”迟云琛身上有他的责任和重担,只是席家的教养跟回到迟家后遭遇的这些挑战,让他的心性更加狠厉冷血。席瑶融入他血液里毒得深,其他女人很难走进他的心,他也很少会付出情感。年轻一代,花花世界诱惑太多。跟宋时,冯玉改这些公子哥一样,哪个不是花天酒地的玩够了回家继承上亿资产。玩女人方面,迟云琛算收敛的,心里住着人,眼界儿又太高,轻易难有女人入他眼。可乔薇是个意外。迟云琛迟家掌门人的身份,婚姻的事,他若不想,没人能拿捏住他。知道相亲那晚,迟云琛直接带乔薇去了酒店,老爷子就觉得乔薇这姑娘看着娇弱,实则藏得深,不简单,会障眼法来的。迟老爷子淡淡开口,“爷爷替你教训了他,打他膝盖。鬼日的,让他以后再欺负你!”乔薇站在那里,眼睛亮晶晶的,“爷爷,他没有欺负我,是我欺负他。我打他耳光了。”这话倒让老爷子目光深了深,那小子居然能忍,从小到大谁动过他一根毫毛,席瑶恐怕都没这胆。爷爷问:“打他哪面脸?”乔薇想了想,“左面。”老爷子吐出一口烟,“正好,我打他右腿,一左一右,全了!”老爷子清了下嗓子,“以前的事就两清吧,以后你俩还得好好过日子,爷爷信你,早晚让他对你服服帖帖。以后,乔家有事,我也还是你爷爷不是?”迟老爷子低头上烟丝,不看她。乔薇听明白了,她是藤蔓,得依附迟家这棵大树。老爷子那一拐棍是给她颜面,给她台阶。如今谁能管得了迟云琛,他有本事,真想干的事谁都没辙。乔薇蹲下给老爷子上烟丝,“爷爷,我错了,竟让您操心。”老爷子睨着她,小女孩低眉顺目的,人是真的标致。但愿,他没压错宝。乔薇回房间时,黑森一片。记得她出来时开了灯的。她伸手摸索开关。突然一道黑影,从身后勒住她腰,把她往床上带。她后脑勺撞到他硬挺的肩,一阵晕头转向。腰被他滚烫的手掌掐住,一翻,她整个人落在绵软的床垫上弹了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欺身压上,手撑在两侧,压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爆裂,偏一动都动弹不得。他吻下来,很凶,尼古丁的辛腻蔓延,带着报复的欲。她急喘,透不过气。直到,他的舌头被她咬出个血口,才肯放开她。他舌尖舔舐那抹腥甜,黑眸沉下来睨着她,“打完人又咬人,属什么的!”她眼角嫣红濡湿,“是你欺负我。”他睥睨着她,“是你打人还是我打人?”她委屈,像受伤的幼兽,可怜又落寞,“我打的。”他眼中晦暗不明,“你打的你委屈?”她把脸侧过去,眼泪流下来濡湿床单。他心蓦地一揪,说不上什么滋味,“闹够了吗。”她抬眸望住他,“你下巴那道印怎么弄得。”他的脸太干净,一点小伤都显而易见。“女人挠的。”他又拱她的火。她推他一下,推不动,“迟云琛你起开,很重。”他不依不饶,“就喜欢压着你,不行?”闹了一会儿,乔薇没脾气了。在床上,力量悬殊,她永远磨不过他,软下来,是缴械投降的那一个。他从她身上起,开灯,铂金纽扣掉了一粒,衬衣撕扯露出里面蓬勃的肌理。颓废的野,性感的能燎原。乔薇想到迟爷爷的话,想到周特助跟她说得席瑶割腕逼迫迟云琛离婚,想到自己打他一巴掌,他终究也没把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