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钟厚泽紧张又不敢问的样子,周丽雪心里一叹,道:“她是齐家姑娘,她爹是上一任县令的幕僚,因为没银子,走的时候便抛下了齐家。”
钟厚泽点点头,十分纠结得听着,他既想知道,但又不想从周丽雪这里知道,矛盾至极,可已经开了口,哪里能不听?
“她叫齐一妍,十岁时没了娘……”周丽雪把齐一妍的情况说了一遍,问道:“夫君觉得她该不该嫁?”
“干嘛问我?”钟厚泽一下子炸毛,颇有些恼羞成怒,声音尖锐,“她跟我有啥关系?不要问我!”
说完气呼呼得一屁股坐下,还重重哼了声,“我再不济,也知道自己娶了妻!”
周丽雪笑了下,连忙绷起脸,点点头,“知道就好。”
钟厚泽:……
“你明天回娘家……”钟厚泽忽然不气了,问起了正事。
“放心吧,就是我的小姐妹要嫁人。”周丽雪十分大度,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女人都小心眼,好几个月了,还惦记着一面之缘的姑娘,这样的夫君再不收拾,她周丽雪仨字能让她娘拆散,再也组合不起来!
第二天,钟厚泽老老实实把贤妻送回娘家,才回到书房,继续读书,可一直不在状态,非常心不在焉,索性扔了书,靠在椅子上放空了脑袋。
“你说一妍应了?”李氏没有惊讶,但她没想到这么快,因为就她打听的消息来说,桃德县县丞家没那么着急啊。
“娘,你也觉得能嫁?”周丽雪点点头。
“能不能的,一妍还能有其他选择吗?”李氏叹气,“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哦!唉……”
再不嫁,就要塞去伺候那个瘫子啊!
“娘……”周丽雪口条利索得把钟厚泽与齐一妍相看之事说了。
李氏听得直愣神,突然笑了,“你说说这事闹得!”
“娘,你帮我想想,那老太太简直欺人太甚!要不是她,我何至于过这样的日子。”周丽雪有些委屈。
她不怕夫君不心悦她,也不怕夫君纳妾有通房,但枕边人心里惦记着别人,是真的让人难受啊……
“你真打算给老太太使绊子?”李氏收了笑容,有些严肃,“生个孩子吧。”
看周丽雪一愣,李氏解释道:“闺女啊!你若是不生娃,老太太是不肯打心里边认你这个孙媳的!她本来就看不上咱这穷地方与穷人家,她这时候急吼吼地冲上去,只会让她抓个正着!倒是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你躲都来不及!”
“生了孩子就不一样了。”李氏继续解释着,“最好是个儿子,这样你在钟家站稳了脚跟,届时若是厚泽也有了功名,你才有底气有根基,而不是现在什么也没有。”
“那、那就忍着?”周丽雪不敢相信,她生了孩子,再等钟厚泽考中,不得好几年?
万一葛氏有个万一呢?她不得戴孝在前?
“傻孩子,娘是说,有了孩子后,你就能揽下管家之权,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得定老太太。”李氏点了点周丽雪的额头,“现在若想做些什么,就得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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