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给周胜男使了个眼色,她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
“丞光,你见到周叔了,他身体没什么大碍,恢复一段时间就能下床,你也别杵在这里让人担心,早点回去休息吧。”
苏晚回过头劝解。
感到无力的贺丞光点了点头,攥着轮椅的手没有松开,朝着床上故作轻松的周胜利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看什么看,你自己都站不起来,好了再来!”
周胜利嫌弃地摆了摆手,让他赶紧走。
“苏晚,你们可别再把他推来了,我躺着已经够难受了,还要看见他瘫在轮椅上,快走快走!”
苏晚被逗笑了:“行,我们现在就走,明天我来看您!”
故作轻松的调笑是不想让人担心,在夜半三更,这片天地归于寂静之时,周胜利一个人抱着被子偷偷哭泣,捶着大腿,心痛无助。
躺在地上守夜的周胜男被隐忍的呜咽声吵醒,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看到的便是背对着自己掩面哭泣的父亲。
心脏骤然被一只大手抓紧,喘不过气来,周胜男一脸茫然,从小到大挡在身前那道伟岸的身影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身上还带着孩子气的周胜男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该长大了。
第二天,周胜利乡下的父母连夜赶来,提着大包小包抵达病房看儿子,军区的邻居们也都来了,一波接着一波人。
苏晚路过瞥了眼,哭声一片,便没有进屋打扰,而是回家打饭,顺便洗个澡换身衣服。
在收拾好一切提着一大摞饭盒出门时,听到了左邻右舍的议论声。
三五成群,讨论着医院的周胜利。
“胜利真是可惜了,家里穷,走到今天不容易。”
“他那人真是没话说,为了救丞光命都不要了,这恩情贺家可得记着。”
“看你们就是瞎担心,有人贺司令在,胜利以后的前途还用愁?不能当兵还能转文职,有这恩情在,胜男和忠诚也都不用愁了。”
他们一群人说说笑笑,提到贺家的恩情,有几个羡慕的,“要我说,还是人胜利会算,救了司令的儿子,两代人的前途都有了,不过坡个脚,又不耽误事。”
角落里推着自行车的安幸福脸色难看,瞪着这一群人,心中又气又急,奈何嘴上不给力。
苏晚本打算直接从巷子经过,不搭理这些闲言碎语,可话越说越难听,涉及原则底线,苏晚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张大妈说得这么简单,怎么你不去战场上救人?救个司令儿子算什么,就你这张嘴,去战场一开口,对面军队都得给你骂得引雷自杀,还用打什么仗救什么人,直接派张大妈去,一人抵十万军!”
苏晚笑吟吟地补刀:“到时候直接上京都大会堂给您颁奖,你丈夫和你儿子都能鸡犬升天了,靠您一人光宗耀祖,祠堂开正门,族谱单开一页,贺伯父来了都得给您敬礼,我爸来了都得给您提鞋,您说对不对呀?”
苏晚小嘴一张和抹了蜜一样,一开口,全场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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