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载表情不太好,明显是被气着了,隐隐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整张脸都臭了起来。
夏见鲸憋笑憋得难受,他咬着唇不吭声,空气里只剩下他因为憋笑而有些不稳的呼吸声。
既然他们俩都不知道该吃什么,也没有下一步的计划,夏见鲸就想着索性先去酒店办入住得了。
夏见鲸预定的酒店就在春熙路附近,酒店有自带的停车场,他把车停好后,解开安全带去细细打量陆载。
陆载早就把脸扭过去了,正独自对着车窗生闷气,说什么都不愿意看夏见鲸一眼。
夏见鲸把档位旁边的水瓶拿开,半跪在那里,探身去给陆载解安全带。
夏见鲸这姿势挺难受的,他后腰还有些酸困,一个不小心就往前栽了下去。
同事的车保养得极好,车玻璃的贴膜也是进口的,陆载从车窗上看得一清二楚,他气归气,但还是伸手一把搂住了气他的罪魁祸首。
夏见鲸喊他:&ldo;崽?&rdo;
看他没有反应,夏见鲸又喊道:&ldo;宝宝?&rdo;
陆载唇角暗暗地有了一丝上扬的趋势,夏见鲸见状赶紧又补了一句,&ldo;宝宝崽?&rdo;
这下可完蛋了!
陆载刚有一丝好转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臭到无可再臭的地步,他睁开眼,蹙眉看着夏见鲸,眼睛里满是带着羞恼的不可置信。
夏见鲸彻底懵了,他还在纳闷陆载这次挺难哄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踩到了陆载的尾巴。
夏见鲸磕巴着说:&ldo;你、你喜欢哪个称呼?&rdo;
陆载攥了下拳,咬牙问道:&ldo;你平时叫我的时候,叫的是陆载的载,还是……宝……&rdo;
陆载气得七窍都要生烟,这个见鬼的&ldo;宝宝崽&rdo;,他根本说不出口。
原先和夏见鲸通话时他其实还喜欢听夏见鲸叫他&ldo;载&rdo;,在床上时也一样,夏见鲸含糊叫起来,有种别样的旖旎,带着海洋的潮气和清晨的露水,亲密得像一个湿漉漉的吻。
然而!现在!
事实似乎和陆载想象中的有些偏差,此&ldo;崽&rdo;非彼&ldo;载&rdo;,被喜欢的人宠成这样,心里当然很爽,但难免会觉得羞耻。
陆载有些万念俱灰了。
尤其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时,被身下软成一滩水的人叫&ldo;崽&rdo;,他光是想想脑子里就要爆炸了,连耳朵尖都臊得要蒸发。
夏见鲸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不轻不重地划拉了几笔,说道:&ldo;这个&lso;崽&rso;。&rdo;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