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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在客厅站着看他做完这一切，接通电话的那刻，眨眨眼，转身进了房间。

经纪人很快接起，语气平淡：“看完了？”

“……嗯。”

“王一博，一个月不到，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了？你以为你在家呢？注意点行不行？”

“对不起，陈姐。”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算了，电话里长话短说，先说重要的，公关那边目前有这几种方式，第……”

“我不想澄清，姐。”他很快反驳，生涩诚恳地又说，“对不起。”

那头默了一会儿：“你玩真的？”

“没有在玩，真的是真的。”

“你的合同，还有一年到期吧，考虑过接下来的打算吗？”

“在考虑，可是……有点难。”太难决定了。

“王一博。”陈姐很久没说话，认真叫了他的名字，“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麻烦的艺人。”

他沉默。

“你很努力，很有态度，很有梦想。”她顿了顿，“可是你不想红，没有野心，不会争取，这样的艺人一般不出事，出事了就是大事，现在就是这个时候。”

“旅游遇到真爱了，对吧？我懂，但大家懂不懂？你知道大众看娱乐圈人是有滤镜的吧？这个圈子是个染缸，你身上再干净，别人看到的，也只是你染得乌黑的衣裳。你觉得多少人会相信，你们感情多真？你知道旅游遇到的算什么吗？渣男，炮友，小白脸，一夜情，艳遇。这些词，陌生吗？”

“我……”他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知道。”

“你知道？喔。”陈姐点点头，“那你也应该知道，国内对同性恋的接受度吧？”

“……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跟我说不澄清？不澄清，看着他在网上被扒的皮都不剩？然后自己被逼到退圈？”

王一博沉默了很久：“姐，我知道你为我着想。可他…他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和我在一起，这是我应该承担的部分。”

经纪人叹气，默了半晌道：“你先定最近的航班回来，我让小杨在机场接你，飞机上睡，回来了直接来公司。假期提前取消了，没意见吧？”

他挂了电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去敲肖战的房门。

门里一阵兵荒马乱，叮里哐当一通响，里面人吃痛叫了一声，然后迅速道：“进来啊。”

他心里一慌，赶紧推门进去，看到肖战坐在自己的行李箱旁揉腿，估计是方才急着起来开门，被绊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