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归微笑着站起身,出了病房门,脸刷的一下就冷了下来。
出了医院,走向停车场,对着保镖道:“去江府。”
“是,三少。”
……
江府。
遮挡严实,没有窗户,没有光线,没有家具的空荡荡的房间内。
厉廷深被捆着手,头上戴着黑色布套,看不清任何东西,被强制性的压坐在仅有的一把椅子上。
不安的动着身体,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休想逃开。
忽然,门被推开。
脚步声响起,有人靠近。
下一秒,头顶上的黑色布罩被揭开,突然照过来的灯光刺得厉廷深忍不住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面前站着一排人,为首的是江燕归。
厉廷深脸色青黑,冲着江燕归咒骂:“江老三,你他妈的究竟想做什么?”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将厉廷深整张脸抽偏过去。
嘴角沁出血迹来。
厉廷深的脸已经黑成锅底。
而面前一声紫色西装的男人,嫌弃的看了自己修长白净的手一眼,一抬,身后的保镖立刻将消毒纸巾递了上去,江燕归接过,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刚刚碰到的是什么恶心玩意儿一般。
备受屈辱的厉廷深:“……”
江燕归将纸巾扔掉,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厉廷深。
一字一句道:“我江老三,最厌恶别人侮辱我的家人,尤其是我们家的女人。我们家的两个女人都是我们爷儿四个捧在掌心中呵护着的宝贝,就你凭一个杂种也敢诋毁半个字?”
厉廷深眉头青筋直跳:“……你想怎么样?!”
“我想……跟你讲道理。”
厉廷深:“……”
江燕归抬手,将一缕垂在耳边的碎卷发别到耳朵后面,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家老四,知道为什么在外界叫江家大小姐,而不是四小姐吗?”
厉廷深不答。
江燕归没理他,继续说道:“因为她是我们整个家捧在手掌心的心肝宝贝儿。我们江家养了二十年,上上下下,像护眼珠子一样小心翼翼的护着这么一个宝贝儿,唯恐伤了半分半毫。可是没想到来了南城一趟,却因为你这么个狗屎不如的玩意儿闹得家里上蹿下跳。”
听到对方骂自己,厉廷深嘴角抽搐。
江燕归却根本不把他当回事,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