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便伸手比划了一下,示意顾清离换个方向走,就追着那几名孩童去了。
虽然那几个小孩仗着自己矮小,在成年人腿下哒哒哒没几下就跑的没影了,但台上弟子单看那一身行头就知道是哪个门派哪个峰头的,要是有个打扮看着像杂役弟子的,确实很显眼。
杜仲四处乱瞄,没一会就又见到了那几名孩童,此时正扒着台子往上看。
修士们打架自然是要拼着法宝法力的,打急了什么都能乱扔。
索性他们只是最新一代的弟子,其他已经出师的修士自然是不怕的,但与凡人相差无几的幼年杂役弟子若是被打中一下,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杜仲见了立刻挤进去拉了一把:“别站的那么近,小心被误伤道。”
小孩们一听立刻向后退了退,拘谨的小声道:“多谢前辈。”
杜仲点点头笑了一下,才去看那台上之人。
确实是个身着普通杂役弟子服饰的少年,手持三尺的青色细剑,似乎是个剑修,看着剑法了得,与对面身着锦衣的弟子交战丝毫不显逊色。
杜仲看了片刻,眼中不自觉的带了丝赞赏,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你们是哪的弟子啊?”
小孩立刻道:“天玄的。”
“我知道是天玄的。”杜仲笑笑,“我是问细一些,比如师承何人?”
“我们是灵草堂的。”小孩答道,“没有师承。”
灵草堂?那应当还是见过的。
但杜仲已经离开十年,十年对于一个少年或者孩童来说,已经够长到面目全非认不出来了。
杜仲又看了片刻,还是觉得那少年脸生,便不再纠结,又问:“没有师承?但我看着他的路子不像是自己琢磨或者随便从哪学来的野路子,倒有点像万剑锋的正统剑修。”
几名孩童便都答不上来了,大约他们平日里只知道自己师兄厉害,却不知道为什么厉害,谁教的。
顾清离也皱着眉头跟着看了片刻,见杜仲不再发话,便淡淡的评价道:“剑法不错,看起来平日里没少下苦工,在剑术上的造诣也颇深,可惜在修炼上天资太一般,恐怕……”
恐怕日后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都不会有太高的成就,恐怕受限于修炼上的先天不足,难当大用。
这话说的倒是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