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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顾薄无辜的眨眼睛。

“你说两周，现在呢？别说你临时改变主意。”

“真是对不起，我的确改变主意了。我希望你能待在我身边。”毫无愧疚的向温折道歉，顾薄脱掉沾满沙拉酱的西服，补充道，“到死都不离开。”

果然是骗他的，顾薄不是第一次骗他，不如说顾薄总是骗他，上次是骗他短期结婚，上上次是骗他退学出国，而这次是打算把他软禁到死，温折捏紧拳头，“你这么做除了逼死我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会让你死。”

“你或许能阻止我自杀，但你绝对困不住我，凭我的能力，我迟早会离开你。我希望你认清现实，我和你、我们都该去追求彼此真正想要的。”

“我知道你很有能力，你大可试着离开我。”见顾薄避重就轻，不去触及真正想要的东西，温折略略垂下黑眸，“顾薄，我喜欢你，比喜欢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多，但你让我很痛苦，你真的很残忍。”

“我也喜欢你。”

“我知道，你喜欢我和很多人，你只爱周栗。”

顾薄笑而不语，温折在饭桌上发火无果，继续被顾薄软禁。夜里只要顾薄不忙，就会抱着温折或温柔或直接的爱抚温折一遍又一遍，弥漫炎夏躁动的卧室里，床不断地摇晃耸动着，温折绝望的觉得自己已经死掉了，心延伸到身体都在汗水淋漓中溺死无数次，秋天的时候，他再次出现早孕反应。

温折开始想自杀并把这个孩子一并带走，只是某日在孤独的阳光下摸到腹中的心跳时，他忽然被生命的希望触动到行尸走肉的灵魂，决定生下来。

在顾薄即将短期出差的前夜，他躲开顾薄疏离的亲吻然后将这件事告诉顾薄，“我怀孕了。”

顾薄像是一点也不意外，继续从温折的唇侧缱绻亲到脖颈，接着搂紧温折，轻声安抚道，“我知道你不想生孩子，等我回来就带你去医院，睡吧。”

“不，我想生。”

要是不想生温折什么也不会说，他想生才会告诉顾薄，他知道顾薄一直想要三个和他、顾薄、周栗般关系好的兄弟姐妹让家里也会很变得更热闹，他不喜欢生孩子，但他对顾薄的想法有意见，他之前排斥纯粹是因为顾薄的想法来自对周栗的执念。

现在不同，他喜欢肚子里的孩子，他想生。

顾薄不知道向来厌恶生孩子的温折的态度转变从何而来，他疑惑的眯起眼，“突然想生？”

“啊。”

“哈哈。”

“不可以？有什么可笑的。”

“因为不是我的，所以想生是吗。”

空气寂静片刻，反复确认顾薄的意思到绝望，温折狠狠打了顾薄一巴掌，气的浑身发抖。

☆、休止

顾薄捂着脸笑，“被我说中了，嗯？”

原来顾薄这么久一直觉得他和苏镜也上过床，他先前的解释顾薄根本就没有相信，温折忽然觉得自己十分悲哀，他愤怒委屈到发不出声音来，喉咙紧涩到拼尽嘶哑吐出的只有无力气压的颠簸微颤。

他想哭，可能已经哭了吧。但他感受不到，因为他的心和身体都型如尸体，麻木而冰冷。绝望地捂住含满雾气的双眼，温折不去看顾薄的表情。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都是你的事，而我想生他是我自己的事。”说着他翻身下床，健步往门外走。

顾薄不紧不慢的追到楼梯前叫住温折。

“温折，你要去哪。”

“去死。”蓦然停下脚步，温折从后衣领里抽出把约有十五公分长的铁尺指着自己的脖颈，铁尺顶端的直角非常尖锐，而白皙肌肤下的血管脆弱异常，他发泄般质问顾薄，“这样你就高兴了吧。”

见将温折逼到谷底几乎歇斯底里，顾薄轻笑摇头，否定的不是温折死他会高兴，而是温折会自杀本身，“不，你不会死，你还想生下它。”

“……”

“我说的有没有错？”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