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折不确定的答应。
“你叫什么?”
“不记得。”
“你的生日?”
“不记得。”
“你的年龄?”
“不记得。”
“你的父母?”
“不记得。”
“温雪?”
“不记得。”
“初恋是谁?”
无论顾薄问什么温折通通回答不记得,他装失忆的初衷是看顾薄挂不住笑的表情,现在则是真的想忘记过去,“不好意思,别问了,我都不记得。”
“你仔细想想。”
温折拒绝:“细想头会痛。”
“头痛就不想。”轻轻抚摸温折的额,顾薄又道:“现在我来说只有你我才知道的事,你要觉得有印象就告诉我,没印象就沉默,别给自己太大负担。”
“嗯。”
温折知道说什么都无所谓,顾薄的主要目的是通过他的反应来确定他是否真的失忆,由于他能看穿顾薄的想法,所以应对几乎毫无破绽,即便顾薄提的都是些私密的会令他害羞失态不自在的事。
“你大腿内侧有颗黑痣。你喜欢掌握主动权,骑着我自己动。你还喜欢我粗暴的对你,虽然你总是会哭。你最喜欢背后位,你讨厌正对的姿势,因为你讨厌被我看到你不行的样子,你最敏感……”
“停。停一下,我们是什么关系?”用陌生人心理忍着羞耻听了一会,温折“适时”打断顾薄。顾薄大方告诉温折,“就是你想的那样会上床的关系。”
“我和你上床?”
“怎么这么看我,不相信?”
说不相信并非他的性格,失忆是失去记忆不是失去性格自我,温折想了想,凝视着顾薄道:“没,我相信你。你像我会爱上的类型,刚才看到你我就觉得我有点喜欢你,我们有这种关系也算正常。”
“就算失忆还是会觉得喜欢我吗……”
“还?什么意思?”
“你不是会爱我,是确实爱我。”
“哦,这样。那你爱我吗?”
“……”顾薄没回答。
温折就是随便问问,顾薄无法回应也在意料之中,面对顾薄的缄默不语,他自己给自己打圆场,“没关系,上床这事不需要两情相悦,我懂的。”
外面下着大雪,两人没再说话。
不一会周栗带着主治医生过来,向温折问过刚醒来的大致感觉后带温折去做全套的身体检查。
第二天检查结果出来,医生告诉顾薄和周栗,温折的大脑受损情况已经好转,失忆应该是创伤后遗症导致的,因为对空难爆炸感到恐惧难受所以封闭内心忘记掉那些,非生理问题而是心理问题。
“也就是一种心病,建议你们家人多抽出时间陪伴关怀他,多带他外出散心,让他在轻松愉快、舒适温馨的环境下生活,记忆不日便会恢复。”
“他身体有什么后遗症没?”周栗问。
主治医生表示没有,月中旬就能出院,于是周栗悬的心放下来,等主治医生离开。他把温折托付给顾薄,“既然身体没问题,那我去伦敦办离职手续,我很快就回国,你一定一定要照顾好温折!”
温折不想每天和顾薄独处,他想尽快离开。
他抓扯周栗的衣角,“你要走?”
“是的,不过我很快就回来,等你出院到时候我们俩去环游世界!”周栗炙烈的对温折承诺。温折看旁边始终维持客气笑意的顾薄,推开周栗,“就我们两个去?不带着顾薄三个人一起吗……”
“当然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