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东西……”
邱洋很快反应过来了?或许,是那份笑着递给自己的甘蔗汁。
“倒是有人,给我喝过甘蔗汁。”
“甘蔗汁吗?”
医生挑了挑眉毛。
“明白了,关于邱洋桑已经苏醒的消息,我们已经通知了台场那边?警察也会过来取证,请邱洋桑务必回想一下全过程?以便他们的记录。”
简单的确认过各项指标之后,医生留下几句“好好休息”的嘱咐就离开了。
“什么鬼……”
其实?事情对邱洋来说并不需要很大的力气来整理或是回忆——从嫌疑人、到动机、再到作案方法,都直白得太离谱了一些:居石出于嫉妒?给自己下了毒?就这么简单?
但正是因为这么简单?他不禁有些困惑——这也太蠢了吧?动机这么明确,又是电视台这样的公共场合,就算真把自己毒死了,你能跑得了?
“——邱洋哥,是什么甘蔗汁啊?”
“那个是……”
邱洋正准备回答一脸好奇和义愤填膺地看着自己的贺喜遥香,忽然意识到,居石作案的动机其实与她也有分不开的关系。告诉了她,她多半又要内疚。
“——先不说那个。”
他当即决定,先岔开话题。
“是kakki酱,把我送到医院来了吗?”
这也的确是他好奇的问题之一,不过想来也说的通,毕竟,贺喜遥香当时也在富士电视台。
“不是的,是……”
“——吱呀……”
贺喜正红着脸准备回答,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恰好打断了她的话语。
“……”
然后,邱洋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气喘吁吁的西野七濑。
她低着头,让他看不真切表情。直到看到她湿漉漉的头发,大滴大滴地向下滴着雨滴,邱洋才仿佛刚刚恢复了听力一般,听见了窗外的滂沱大雨。
“……诶?娜……西野桑?”
踌躇了一下,他还是没有像那些事情发生之前那样,亲昵地称呼。
“……”
没有人接口,空气是诡异的沉默,只有窗外和窗内,大雨和小雨共同奏响的雨声。
“——那个……”
总是擅长察言观色的贺喜遥香,试图缓和气氛。
可才一开口,她就看见西野七濑三步并做两步,一个箭步来到邱洋的床边,动作之快,房间里的两人都是没有反应过来。
“……娜娜赛,你……”
邱洋只感觉濡湿散乱的碎发裹挟着寒意,拍打在他的额头上。紧接着,带着不由分说的些许决绝,她一把拥住了自己,揉碎了即将出口的话语。
之后,就在他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的时候,久违的柔软,印上了邱洋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