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却不经意和她背后沉默阴郁男人的目光对上,陆战眼神极暗,在触碰到人时越发显得阴森晦涩,如同恐怖片里深不可及的黝黑密道,让林紫烟下意识后背发凉。
她连忙收了目光,老老实实地剥起羽鸭皮来。
傅怜无所事事,被陆战带上了二楼,刚关上门,就被陆战打量的目光凌迟了一圈,傅怜被看得发慌,瞪圆眼小声,“怎么了?”
陆战深眸潋滟,半天才淡淡扔了几字,“没事。”
说完他浅浅打了个哈欠,双眸微眯,慵懒随意地往房间床上一躺。
他身上那件衬衫显然是竹直树的,穿在他伟岸高大,肌肉富足的身躯上绷得很紧,躺下睡觉也越发束缚压抑。
陆战皱眉,解开了顶头三颗纽扣,露出蜜色的胸膛,漂亮的锁骨在半开的领口若隐若现,顺着傅怜的角度看去,格外秀色可餐。
透过竹窗射进来的金黄光晕密密勾勒男人无暇的轮廓,他的面容竟在光影里有一些别样柔和的硬挺俊朗。
而他就这样躺在那里,以一种毫不设防的姿态。
陆战的皮囊是顶顶好看的,眉骨英气逼人,阖上的睫毛又长又密,挺翘的鹰鼻下,那丰润饱满的唇,看起来就很好亲。
傅怜咽了口口水,转而坐到一旁椅子上,磨磨蹭蹭,就是不出去。
“有事?”
闭眼的男人唇瓣微张,灼热的气流随着他的话语洒在空气中。
傅怜抱着椅背,下巴磕在靠背上,小小声,“我睡哪儿呢?”
陆战掀掀眼皮,“多得是房间。”
傅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越发小声了,“可是,我想和陆战哥哥一个房间睡耶。”
陆战闭上眼,冷冷拒绝,“不行。”
“为何?之前我们都是睡一个房间啊!”不睡一个房间,晚上我怎么偷偷放林秀花!
难道我还要大老远偷溜进来吗?!以他的警觉性,估计开门声就把他给惊动了!
陆战默了一会儿,直起身子,结实有力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在紧绷的衬衫下若隐若现,“傅怜。”
他撑起下巴,依旧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我记得你才刚成年。”
“……”傅怜想到什么很是理直气壮,挺胸大声,“对啊!我成年了!我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傅怜话音落下,却没有听到身旁男人的回复。
室内一片安静,静得傅怜内心发毛,她偷偷抬眼去瞧陆战,发现他那张俊美冷硬的脸上,满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注意到傅怜的目光,陆战勾了勾唇,静室里充满他低哑的笑,又沉又闷,却十分磁性好听,苏得人耳根子发软。
傅怜眨眼,恰好和他漆黑深邃的眸对视,她甚至看到他眼底有一丝深不可测的暗红。
“随你。”
他吐出两字,重新慵懒又缓慢地倒下了身子。
傅怜抿唇,心里暗暗吐了口气,一直藏在口袋里的手早已出汗,却依然死死握紧一个小瓷瓶。瓷瓶里面装了半瓶红色花粉。
她又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离开了陆战的房间。
她去找了竹直树。
醉鱼草汁液,他手上有。
竹直树恰好拾起了那件未缝完的衣服,傅怜走过去,十分自然道,“你一个大男人哪会这些粗活,交给我吧!”
说着,她拿过竹直树手中的衣物,一个混在其中的玻璃瓶,顺着动作落入傅怜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