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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端出一杯白开水，见戚泽站在架子边，看上面的相片。

架子上基本都是苏慕和他妈妈，苏慕爸爸的照片不常出现。只有正中央的一张穿着消防员衣服的照片。

戚泽见他走到身边，偏下头说：“你小时候很可爱啊，肉乎乎的。”

苏慕只是笑笑，瞥见自己爸爸穿消防员衣服的照片，面上淡下来：“哥，我有说过我家吗？”

“说过一点，怎么了？”

“哦，就是啊……”

苏慕原本有一个严肃刻板的父亲和一个爱笑的母亲，只是一场火灾后他都失去了。

苏慕的爸爸是个消防员，虽然经常不在家，对他要求严格，总是很严肃，但苏慕知道他是一个好爸爸。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带他出去玩，或者单纯的陪着他，即使是相顾两无言的局面。

苏父要求苏慕名列前茅，而且从不吝啬他的夸奖，只要苏慕有进步就会夸奖他。

他们的家里总是欢乐的，直到苏父为了救人，葬身火海。

他的妈妈不再笑了，开始疯狂工作麻痹自己。

而他的爸爸变成了一场葬礼，一座坟墓，一盒骨灰。

“说起来，我会打架也是我爸爸教的。”苏慕看了眼戚泽皱起的眉，“没事的，早过去了。”

戚泽张开双臂：“抱一下。”

“没事的。”

温暖的躯体迎面而来，苏慕深陷于他的怀抱，头顶是低沉的嗓音：“怎么，还不给抱了。”

苏慕的额靠在他肩头，哭了几分钟，开始抽噎，收敛情绪。

戚泽架着他走到沙发上，抽了张纸夹着鼻涕：“擤擤。”

“我现在……嗝，是不是可丑了。”

戚泽仔细看了眼：“嗯，可丑了。”

苏慕撇嘴推开他，面对着沙发靠背生气。

戚泽环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没事的。”

“嗯。”

……

“浴室在哪？我去洗个澡。”

苏慕看了眼他混杂着自己眼泪和鼻涕的肩膀，面上不禁一红手指浴室：“那，哪里。”

打开衣柜，苏慕翻出一件买大的衣服和一条大裤衩。

他走到浴室门口正要敲门时，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突然想到，进去不会看见什么吧？

苏慕深呼吸几下，抬手敲门：“戚，戚泽，我进去了。”说着按下把手，抿着唇，探头往里面看。操啊，忘了家里做了干湿分离。玻璃中间有颜色，只能看见小腿和脑袋，苏慕愤愤的咬着下唇：“我把衣服放台子上了。”转身离去，窝在沙发上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