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唯一让她庆幸的就是——白芍也来了。
顾怀愚这家伙还真是贴心。
白芍跟着松吉和少青在后头的马车里,等到他们需要人伺候的时候再上前。
“陛下怎么突然想南巡了?”这是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以为朕在玩躲躲藏藏的游戏?”
蒋悠没好气地瞪他,难道不是么?
否则怎么会急急忙忙赶路,半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她。这直道坎坷不平,修了不过半年的功夫,一点都不好走!
“以后你就知道了。”
见他卖关子,蒋悠也不想再问,顾怀愚身上虽然硬邦邦的,怎么也比铜墙铁壁的马车舒服一些。如果让她保持端坐的姿势,保不齐分分钟晕车,吐他个昏天黑地。
迷迷糊糊居然也能睡过去,大概人形抱枕是真的很好用吧,蒋悠歪头竟是小憩了片刻,直到某人手脚不老实,让她发觉锁骨处略有细痒。
“你干嘛?!”
意识到有人动她的衣裳,这厢清醒过来。
顾怀愚愕然,关节分明的一只手还停留在半空。他心里苦笑,怎么这时候清醒过来,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天气太热,朕瞧你额间都是汗。”
“呵呵,信你个鬼。”
蒋悠半点不饶人,认定了顾怀愚是个伪君子,居然想要趁人不备非礼她。有本事他明着说啊,她又不是不同意
“你、你总要问我一声,以示尊重。”她扭过头去,假装不看他。
顾怀愚笑容一僵,更不知所措了:“是朕唐突了,那你可要将外褂脱下?”
“本宫不热。”
蒋悠轻轻皱眉,不堪入耳。
素日里手脚都规矩得很,怎么想在这马车里车震,她的骨头怕是要散架子,不可不可。
顾·伪正人君子·怀愚苦笑了一声:“出宫了,你不必紧张。”
“妾不紧张。”死鸭子嘴硬,打嘴仗,她不可能输的。
话题越聊越跑偏,可是顾怀愚毫无察觉。
此番南巡,躲避太后丧葬之事或许只是个引子,在秦桑苑的时候,他和她都不曾有那么束缚。自己或许是被带动的那一个,蒋悠身上的变化要更明显一些。
“朕知你是皇后的身份,行事要谨慎端庄,可是万人之上的存在,你依然是自由的。”我行我素不是毒酒,做事固然要考虑后果,可是也不必将自己固守在牢笼之中,得到了天下失去了自由。
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他,顾怀愚对此很是受用,但更希望她能自由自在,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