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曼?史提夫伦的长子。”阿提斯问。
“对啊~”
萝丝琳无力地趴在床铺上,被子裹在身上,闭着双眼。
阿提斯坐在卧室边上的书桌旁,手指摩挲着桌面,他感到自己总是被动的接受信息,不能够对任何一个私下的谋划作出相应的预判和信息的支持。
就像在君临,阿提斯试图将金袍子改组成自己的样子,却发现在君临除了信奉金钱的佣兵和谷地自己人,他无法深入涉足金袍子各路的人脉之中,君临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也很难理清,越研究越发觉,兰尼斯特与瓦里斯的网络几乎无处不在。
而他与艾德,就像是摸黑的瞎子一样闯进了君临这座蛇鼠一窝的城市。
他需要有自己的人,像八爪蜘蛛的小小鸟一样,布遍维斯特洛。
阿提斯想起了自己父亲在君临的人手,可惜他并不信任,就冲没能阻止莱莎·徒利下毒这件事就注定这群人能力并非及格,虽说莱莎那个疯女人那时候还的的确确是艾林家的女主人。
阿提斯离开书桌,没有打扰休憩的萝丝琳,穿好衣物,走出了卧室。
马文·贝尔摩静静地待在卧室外,持剑挺立,面容严肃。
阿提斯这点儿就很欣赏马文,若是安盖在此,怕是掩不住嘴上的笑意。
“阿提斯老爷,”侍卫队长说,“凌晨时分约恩大人的骑士已经回来传信,他与罗柏·史塔克等一众北军封臣即将抵达孪河城,今日下午便能赶到。”
阿提斯点点头,“准备晚宴,随我出去迎接。”
他想着要披上象征艾林家族的华丽盔甲,张口想要呼唤安盖,却想到安盖与罗拔在绿叉河东边的国王大道奔驰,无奈一笑,转身返回房间。
艾德慕·徒利骑在战马上,看着远处横跨绿叉河两岸的孪河双城和堪称天工的长桥,心里五味杂陈。
“罗柏也来到了孪河城,在东岸,我们在西岸。”凯特琳说,她叹着气,孪河城两岸的青草耕地很是繁茂,绿叉河仿佛没有遭受战争的摧残,谷物丰收依然如是,甚至在绿叉河的河间地贵族纷纷流亡和死伤的效果加持下,对于农民而言,反而需要缴纳的粮食要少了许多,大家无需服从河间地领主的收粮,而是将收成一部分交给了孪河城的艾林家族,峡谷骑士负责保护他们的耕作与财产。
“绿叉河流域的贵族起码少了一半,”与艾德慕随行的卢卡斯·布莱伍德说,他是泰陀斯伯爵的幼子,负责保卫凯特琳夫人与艾德慕,“艾林家族霸占了此地,驱逐了领主!”
凯特琳默不作声,她深深喘息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熟悉又陌生的艾林家族。
“行了!”泰陀斯·布莱伍德伯爵怒斥自己的儿子,“我们是来讲和而不是来起争端的!”
艾德慕略微挑眉,他知道泰陀斯伯爵在说给所有人听。
“艾德慕大人来孪河城,居然没有一个谷地骑士来迎接。”派崔克·梅利斯特爵士说,他是海疆城的继承人,杰森伯爵的长子,代表他父亲作为艾德慕的贴身护卫前来讲和。
马蹄声很轻,但也清晰可见。
“诺,”泰陀斯指向远处,“谷地骑兵。”
三位峡谷骑士举着艾林家族的新月猎鹰蓝旗接近河间地一行人。
“艾德慕·徒利在哪?凯特琳·徒利在哪?”为首的峡谷骑士露出不屑的笑容,对一众人说。
“艾德慕大人是奔流城的继承人,我不准你。”卢卡斯·布莱伍德有些恼怒,对为首者说。
“停下!”泰陀斯伯爵与凯特琳夫人一同说道,二人短暂地交流了视线。
“我是凯特琳·史塔克,”凯特琳强调了自己的夫姓,“他是艾德慕·徒利,霍斯特·徒利公爵的长子,奔流城的继承人。”
“我不想听那么多废话,若不是看在艾德·史塔克公爵的面子上,我只会喊你们臭婊子和死鳟鱼。”这个峡谷骑士似乎并没有什么骑士的礼仪,张口便是污秽的脏话。
泰陀斯·布莱伍德伯爵站了出来,他眯着眼,“这位爵士,我看您很是面熟。”
“尊敬的布莱伍德伯爵,我倒是记着您呢,我是科布瑞家族的林恩。”骑士向泰陀斯微微颔首,这个举动让艾德慕面子上很是挂不住,哪有对待封臣和封君差别这么大的迎接。
“这很无礼,爵士!阿提斯公爵派您来迎接是天大的错误!”艾德慕深吸一口气,对林恩·科布瑞说。
“错误?迎接?”林恩很是不屑地大笑,“迎接的是布莱伍德和梅利斯特,艾林谷有谁想迎接鳟鱼的后代?”
“十分抱歉,凯特琳夫人,艾德慕爵士,”林恩·科布瑞身旁的琼恩·格拉夫森有些无奈地出声说,“欢迎你们来到这里,舟车劳顿,我代表阿提斯·艾林公爵向诸位表示问候和歉意。”
“我相信阿提斯公爵绝不会以林恩爵士这种态度待人,感谢您,请问尊姓。”艾德慕看着礼貌的琼恩·格拉夫森,内心涌上些好感,他询问道。
“琼恩·格拉夫森,海鸥镇的格拉夫森家族,尊敬的大人。”琼恩·格拉夫森很是熟练地对艾德慕说,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