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金楼的长孙映容更是提了提腰间名为“半边娇”的宝刀,唇角挂着冷笑道:“照这么说,凡是不符男人幻想的女人,怕是都不配活下去了。我们该立刻去死才对了。”
能说能怼的,这才是闯到江湖的正常女性啊!这以后能和我做姐妹的啊!
我喜笑颜开道:“三位姐姐说的极是!谁规定这世上的女人只有一种长相?”
李藏风忽然目光灼灼地看向我道:“不止女人不该有一种长相,男人也是。”
哥啊你这么说是想暗示什么恶?表白什么?
那左晴发笑着道:“是也是也,他要是再嫌你不是个女人,姐姐就带你去一旁验身,正好堵了这群无赖混人的嘴!”
万万不可!
结果李藏风立刻比我还急,转头就否认道:“左女侠虽是好意,但您这么一验,我孙女的名声还有么?只因一个嫌疑犯的说辞,她就得被质疑,受验身,她以后如何在白道上立足?”
哥!你从此就是我亲爸爸了!
配合着他的演出,我赶紧眉心紧蹙,挽成一副西子捧心状,对着左晴发道:“多谢姐姐抬爱,只是这血衣侯有嫌疑在先,又侮辱我在后,我必须收拾了他再与大家分辨。我若不能叫他吃教训,也没脸儿呆这儿了。”
我现在无胸无嗓无名声,等于一个许三无,我必须把这老家伙暴打一顿,捡回姑娘家尊严,我才能变成许三全,若是立下大功,名声过盛风头过多,我甚至可以是许三多。
血衣侯却道:“你说自己是个女人?好,瞧我揭了你的面具,再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我指着他叱道:“大庭广众之下欺负我个小姑娘?你不怕大家伙看不下去?”
我这随口一骂,结果血衣侯也随便靠近我一步,他轻声笑,笑的和嗓子里藏了十根针似的。
“你以为他们为何到现在都没上来,只是看着热闹?你难道以为自己藏得这般好,没有人敢怀疑你?他们只不过想看看你的武功路数,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许姑娘。”
这老阴棍果然够心机,这就挑拨上了。
他接着笑道:“这拍卖会可不是全然公开的,来这儿的门派也不知从我这儿买了多少违禁物。傻孩子,你以为他们会帮着你,还是帮着我?”
我面色一沉,我就觉得这事儿有点怪,怎么我们都斗殴起来了,底下都没反应,难道他们的把柄都在血衣侯手上?所以才会作壁上观?
血衣侯见我沉默,心中像握了胜券,道:“我大概能猜到你为了谁而来,即便你揭了我的短,梁挽的声名也是要扫地的。能让他翻案的证据都在我这儿,我若死了,别人都能活,唯独他活不好,得继续流亡天,你说呢?”
他把音量捏得极好,除我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在外人看来,只是血衣侯靠近我以后张了张嘴巴,看他慈善的表情,也只能是在好言相劝,是想让我平息干戈,莫要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