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忽的发现原本置气的钟在御在看他。
钟在御目光炯炯:“他想考电影院学院,在攒钱。”
吴窥江“嗯”了一声,“挺好,有志向。”
钟在御都快没了声:“我也想。”
吴窥江的思虑千回百转,得了一句潜台词:要不是看上那点钱,老子才不想给你干。
车驶入酒吧一条街,这个点正是热闹,如火如荼。
钟在御情急,原本一马当先,绚烂灯光和震天音响还是吓了他一跳,腾着乌烟瘴气,不待吴窥江动手,他自觉地往人家背后又缩又躲。
才竖起的堤坝崩溃,吴窥江得偿所愿,想把夜总会买了,叫他们不分昼夜地灌小森林酒!
吴窥江俯身,故意在钟在御耳边大声说:“不好找,你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卡座还是包厢!”
一句话两三秒,短短功夫,那小小薄薄的耳垂挨亲了五六下。
人都醉了,怎么接电话,钟在御不知道为何脸红了个里里外外,乖乖打电话,通了。
还是那个人:“喂喂——唉,你到了没有啊?”
钟在御喜道:“到了到了,你们在哪?”
“来卡座,往里走,最后那个座。”
吴窥江故意凑着听声儿,借个位就是脸蹭脸,播出来便是热火朝天。听过,箍着人家的肩头,挤进拥挤的人群。他人高马大,不懂客气,被撞的人都不敢骂骂咧咧。
卡座上有两人,一人坐,一人躺。
护得太紧,钟在御的胳膊叫他箍得生疼,眼底忽的一亮,冲过去:“林森!”
坐着的那人忽的站起来,不敢相信:“我靠,老吴?”
吴窥江也吃惊:“程鹿!”
这千里迢迢的,能碰上。吴窥江开始相信命运,不太情愿地接受了熊抱。当着钟在御的面,什么都得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