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之胸膛起起伏伏,脸色黑沉,盯着面前的长辈,一字一句地强调:“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大伯,这是您和堂哥常说的话。您甚至没见过她,凭什么这么羞辱她?这就是您的礼节吗?”
他盯着大伯的眼神很冷,再也不复方才得温和敬重,反而眼里满是防备和不满。
面前的长辈自从话语被中途打断,就没再说过话。
此刻,他也沉默地看向喻文之,看着眼前气愤不已的小辈,他的眼神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和威严。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对峙着,一时之间气氛有些焦灼。
良久,男人才叹了口气:“抱歉,是我的错。”
喻文之并没有接受大伯的道歉,而是冷声说道:“慢走不送。”
这场谈话十分不愉快地结束,喻文之回到家后,脸色仍旧一片冰冷,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怎么了?”佟言蹊见喻文之回来一声不吭,洗漱完就静静地等在身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下觉得奇怪。
喻文之没有说话,上前一把抱住佟言蹊,低头,脑袋在她颈侧蹭了蹭了,好半晌才闷闷地开口:“我看到你夸别人的肌肉了,我俩相处这么久,都没怎么见你摸过我的。”
说完,喻文之居然攥着佟言蹊的手腕就要将之带上自己的胸口,吓得佟言蹊瞬间把手收了回去,面色通红:“你、你……”
你了半天,佟言蹊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低头大声开口:“我去洗澡了!”
平时她比较常做的也就是抱着喻文之,环住了他的腰部,胸肌什么的,她真的没有特意去摸过啊。
救命,双耳通红的佟言蹊飞快逃窜,离开案发现场。
徒留喻文之待在原地,眼里蓄满了细碎的笑意。
有点色心,但不多。
他的蹊蹊这么可爱,这些人怎么能误解她呢。
佟言蹊在浴室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一向正经温润的喻文之开始耍流氓了。
这合理吗?
浴室门口,佟言蹊悄悄探出脑袋,瞅了眼远处床的方向,果然,人在床上躺着,就是不知道睡没睡着。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佟言蹊就觉得不得劲。
不对啊,自己男朋友,那不是想摸就摸,想睡就睡,干嘛这么紧张?
想到自己刚刚落荒而逃的举动,佟言蹊双手捂脸,咦,枉费她博览群书。
算了,不管了,睡觉。
不确定喻文之睡了没,佟言蹊摸上床的动作放轻,防止把人吵醒。
但是,正当佟言蹊躺直身体后,喻文之翻了个身,面对着她,左手搂住佟言蹊的腰肢,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显然,男人没睡着。
“你会因为别人不喜欢你,甚至是恶语相向中伤你而伤心吗?”
寂静的卧室里,喻文之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