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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没过多久杨瀚回来了。

&ldo;走吧。&rdo;他下意识伸手搂住了戚夜寒的肩，但在后者要做出反应的时候又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去。

&ldo;这些都是老房子了，住的也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大家都认识，等会儿要是有人盯着你你可别在意，我刚来的时候也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被参观了好久。&rdo;杨瀚语带无奈地笑着说。

&ldo;你住这里多久了？&rdo;戚夜寒问了句。

&ldo;调来的时候就住这里了。&rdo;杨瀚回答，猜到戚夜寒的想法接着直接解释，&ldo;本来局里是让我搬去和小钟一起住的，不过我懒得再搬家，这地方是旧了点，但离警察局也不算远，一班车就能到，最主要是房租便宜。&rdo;

&ldo;警察没有补贴？&rdo;

&ldo;你以为警察福利很好吗？&rdo;杨瀚瞥他一眼，&ldo;我可是个正直的警察。&rdo;

戚夜寒讽刺一笑，没再说什么。

可能是时间晚了，戚夜寒并没有被人围观，他跟着杨瀚进了一幢六层楼的公寓里，从楼梯间斑驳的墙面就可以看出这公寓的确是年代久远。

杨瀚住在六楼，两人上到三楼的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的阿婆从一扇门里颤巍巍地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小木盆，为了给养在走廊上的花浇水。

看到杨瀚和戚夜寒，她眯起眼问了句，&ldo;是六楼的小杨吗？&rdo;

&ldo;是我，您好。&rdo;杨瀚笑着回答，同时示意戚夜寒继续走。

阿婆眼睛虽然不好，但还是能看到有两个人，便随口说：&ldo;带女朋友回来了啊？&rdo;

杨瀚噗哧一声笑了，走在前面的戚夜寒皱着眉回头看他，杨瀚急忙上前推他，同时还说了声，&ldo;是……&rdo;

戚夜寒还没来得及反驳，杨瀚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身后的阿婆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摇了摇头感叹道：&ldo;真亲热哟。&rdo;

到了杨瀚家门外，他停止安抚小炸毛的戚夜寒，边拿钥匙开门边说：&ldo;屋子不大，不过搬进来的时候前屋主留了不少东西，我几乎是拎个包包就入住。&rdo;

进门之后，戚夜寒发现的确如此，很容易看出哪此东西是杨瀚的，哪些是屋主留下的。

墙上贴着颜色有些褪色的壁纸，花纹虽然有些磨损但依然精致，能看出前屋主是个有品味的人，客厅还铺有一块地毯，虽然色泽有些变了，不是新的，但仍然美丽，而屋主竟然没把它拿走。

桌椅、橱柜和沙发也是，虽然都是很老的款式，但都没有明显的破损，墙上的壁灯略微昏暗，却有种复古感，杨瀚没换大概也是不想破坏这种氛围，只有摆在沙发前的茶几看得出是新买的，却也是特地挑选和所有家具搭配的款式。

像是无声无息的融入，却又似乎并不想在这里留下太多生活过的痕迹……戚夜寒莫名有这种感觉。

总的来说，虽然有些陈旧感，但二十坪的房子还称得上舒适、干净，如果这房子真的是随便找就找到的，那不得不说杨瀚的运气不错。

&ldo;随便坐。&rdo;杨瀚脱了外套扔到椅背上，转过身面带笑意地看着戚夜寒。

戚夜寒往屋里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问：&ldo;能借一下浴室吗？&rdo;

杨瀚挑眉，&ldo;当然。&rdo;

地方一共才那么点大，都不需要指路，戚夜寒自己就找到了浴室。

&ldo;你慢慢洗，我找衣服给你。&rdo;杨瀚在戚夜寒身后喊了一声，后者没说话，进去之后关上了门。

他笑了笑，觉得今天晚上的一切有点不可思议，但又好像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