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季文澜的时候,她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季文澜正在处理文件,见到她来后抬起头,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昨天休息的好吗?
秦语溪盯着他看了很久,一些模糊的疑点渐渐在头脑中变得清晰起来:秦淮在哪儿?
但是她并没有得到答案。季文澜垂下眼睛,继续翻阅手中的文件,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纸页沙沙的声响。
我只有一句话给你,他拿起钢笔,在纸上签了个字,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红玫瑰和白玫瑰,你只能选一个。
秦语溪回到季宅的时候,季佑辰正在阳台上调整画架。
回来了?
他看着她,微笑。阳台上盛开着淡黄色的花,温馨又柔软,他站在这一片暖暖的花色之中,像一个问候妻子回家的丈夫。
他深邃的眼睛很明亮,秦语溪装作不经意的避开,走到画架前,看着空白的画布和各色颜料。
你要画画吗,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笑,我可以旁观吧?
季佑辰故作犯难:不可以哦。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他坐好,拿起笔刷指指对面:你只能坐在那里,因为我要给你作画。
那一瞬间秦语溪忽然就湿了眼睛。她本来不是这么脆弱的人,也很少掉眼泪,但现在却敏感到控制不住想哭。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她从小对于爱情的向往。所以她在爱上秦淮之后,心里就再也没有给别人留下位置。即使后来秦淮死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也依旧无法撼动。
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已经不止他一个人了。
她爱上了季佑辰,怀了他的孩子,而且早就下定决心和他结婚。
可是秦淮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死而复生了。
秦淮能住在季氏的酒店,一定事先得到了季文澜的授意,想到这里她身上就发冷。季文澜是怎么找到秦淮的,又是怎么知道她对秦淮有着不一般的情愫在季文澜面前,她根本就没有秘密,被拿捏得死死的。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红玫瑰还是白玫瑰她只能选一个。
季佑辰还在看着她。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意乱,在他面前坐下:我是不是需要摆个姿势这样可以吗?
她微微侧过身子,阳光温和的打在她脸上,勾勒出细腻的轮廓,在另一侧留下唯美的阴影。
季佑辰看了她好一会儿,眼神温柔: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