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余放下书,朝他有礼貌地道谢。
“谢谢乔……”
也许是怕真被赶出去,叔叔那俩字卡在喉咙口。她艰难地回想了一下。
“呃,乔上帝?”
在门外的白疏捂着嘴笑得肚子都痛了,乔上帝?那她叫什么,京死人吗?
老乔却被这个称呼怪异地满足了。
“哈哈哈哈,那就乔上帝吧。只要你别叫我乔大爷乔叔叔的乱来就行了。”
“行的。”
京余接药,喝水。
老乔不着急退出房间,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小京余,上帝问你个问题。”
“您说。”
“……我真的很老吗?”
这可能是就是中年男人爱上一个年轻女人时最为纠结的矛盾点,一方面他觉得自己青春永驻容光焕发,变回了心底那个永远十八岁的少年。另一方面却又时刻担忧着这朵鲜嫩的后浪只是一时玩玩,随时随地分分钟把他拍死在沙滩上。然而正是这份刺激的不行确定性,让他们在一起又虐又爱,又爱又虐。
白疏屏住呼吸,想听听京余的回应。果然京余用小学生音爽快回答。
“您一点都不老啊。”
“……那你就不要‘您’‘您’‘您’地叫了。”
“好好,你不用担心,你对白疏来说老的刚刚好。”
“……什么叫老的刚刚好?丝瓜老成搓澡的丝瓜瓤那才叫老的刚刚好,我现在是丝瓜瓤了吗?”
上帝不太高兴了。
“呃,我的意思是您,啊不,你对白疏来说成熟的刚好。我觉得爱情其实就是两个人拼拼图,你成熟的特质症正好严丝合缝地能够拼进白疏的接口凹槽里。再年轻再帅气的人没办法与她契合也是没有用的,你们俩在我看来就是从云云碎片中找到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