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韩婆婆正在厨房烧饭,看到白毓回来,招招手冲白毓喊道:&ldo;快些进来,到灶火边烤烤,外边冷。&rdo;
白毓走进厨房,韩婆婆凑近白毓兴冲冲道:&ldo;好孩子,快烤烤,我做饭,吃完饭,婆婆跟你说件事。&rdo;
看韩婆婆高兴,白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帮韩婆婆一起做饭。
做好饭,韩婆婆让白毓去耳房叫黑子吃饭,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今早未曾出门。
白毓站在耳房门口,冲屋里扫了一眼,那个男人侧对着门,在窗口书桌前的瓦片上习字。
白毓站在门口,人影一晃,那个男人似是察觉,抬头冷冷看了眼白毓,眸子闪了闪,复又低头习字。
白毓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ldo;饭好了。&rdo;
男人没抬头,嗯了一声,白毓说完转身回了厨房。
眼下入了,院子里太冷,一家人将饭桌挪到了正屋炕上。
摆好饭菜,那个男人姗姗来迟,一声不吭,吃完饭便出了院子。
饭桌上,白毓和韩梓墨都禁了言,一声不吭,韩婆婆一个人说着话,想活跃活跃气氛,也于事无补,气氛似乎更冷了。
那个男人离开,白毓才感觉舒了一口气。
看孙子出去,韩婆婆将面前的碗筷一推,拉着白毓的手,将一个镯子套在白毓手腕上道:&ldo;孩子,婆婆一直觉得愧对与你,既想你过得好,又怕你受人欺负,拦着不让你寻人家。&rdo;
说着韩婆婆眼里漾了泪花:&ldo;没想到我的私心害了你,让你被黑子作践。
上午,我骂了黑子,问他要怎么安置你,黑子说了,他再想想。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能成,虽然得不了个正妻的位分,妾室的名分他指定给你一个。&rdo;
白毓心下抑郁,原来这就是他对自己的补偿,一个当事人都没有发言权的安排,看着似乎合情合理,实则荒唐的紧。
不过,虽然粗暴无理,仔细想想,这样也不错,他不情自己不愿,这名存实亡的妾室名分,说不定还能让自己逃出朱氏的魔爪,不再盯着自己,到处撮合自己嫁人。
这辈子,人如蝼蚁,无力改变命运,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就谢天谢地了。
白毓懒得再费心思多想,虽然表面上对他的答复满不在乎,实际还是挺期待,至少那个男人一个点头,就能让自己安身立命。
韩婆婆老是叫唤驴粪烧炕太费,想添些树叶杂草之类,省些驴粪,明年再用。
吃过午饭,白毓闲来无事,便牵着毛驴,驴背上驮着两个大背篓去了山腰林子里,扫了两大框树叶杂草,如此往复七八趟,才在门口堆出一个柴草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