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对比,御倾倾才觉她刚才夸赞的话说早了,于是问烈云修,“王爷,你怎么看?”
烈云修目光定在烈云吉所画的路线图上,眸色复杂,“虽乱,乱中有序,还可。”
烈云吉美眸中多出的几颗星子亮了亮,更想继续画下去了。
御倾倾听烈云修这样讲,不由地细看了那图,发现逻辑挺合理,感觉他也辛苦,毕竟是新手,许多还得自己慢慢摸索。
见烈云吉拿起了笔准备继续画,御倾倾才想起来他还没吃饭,“国家大事要关心,饭也要吃,你的膳食我让人送去你房间了,你快去用些,用完再画。”
烈云吉犹豫,想吃完再画,又想画完再吃。
烈云修替他决定了,“带着你画的路线图回房间边吃边思,来时直接画更节省时间。”
“好主意。”烈云吉很快就听取了。
之后,烈云修动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图,简到只有两条路线。
御倾倾凑近,将自己的疑问直接提出,“这两条路其中一条我知道,是进兹州必经之路,另外一条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单把它列出来?”
烈云吉的路线图在她脑子留有的印象太深,才使得她有了这样的疑惑。
烈云修在那条路线上添了一道水波纹,“这是祺国兵马进兹州最近的路线,只是需要横跨一条百丈宽的湍流大河,河上有座仅用铁索悬起的木板桥,河的东南侧还有处沼泽,沼泽和河流的交汇处常有猛兽出没。”
“如此看来,此处即使近,却同具危险,独自一个人走都要万分小心,何况是号称七十万的祺兵。”御倾倾分析。
“走这条能节省一天时间,祺国现下最紧急的是如何快达兹州。拖久了怕韦将军受不住酷刑招了使我军在各处提前布好埋伏,加大它吞下燕北的难度。”烈云修说到最后眸色深了几许。
御倾倾听明白了,结合函峪关一战,添道:“王爷独自潜入祺营痛杀祺国两位大将,又生擒了一位,伤了一位,再火烧祺兵粮仓,带兵直冲祺营。这等威武勇猛让人不寒而栗,祺国和其他各国私底下早就胆战心惊,不敢再拖下去,生怕你设下他们无法预料的埋伏让他们损失惨重。”
提及埋伏,烈云修眼里一抹忧色,“我还未想好该怎么设。”
“但想好了往哪里设。”御倾倾紧接着就说:“以王爷的聪明才智,说不定还没到晚上就想出来了,我相信你。”
一会儿,烈云吉吃完饭走进厅堂,就听烈云修主动说起了蚂蚁窝。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惊讶中带着不可思议,三步并两步走至案边,“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在聊什么?什么蚂蚁窝?又提到蚂蚁窝了?难道烈云炀又去烫它了不成?”
“别激动,我们没说闲话,就是从烫蚂蚁窝一事中悟出了点作战心得。”御倾倾答。
“怪不得五弟会提。”和以为的不一样,烈云吉好奇道:“什么作战心得?说来听听。”
烈云修先不说,视线停在他手里的纸上,“剩下的路线想好如何更清晰地画出了吗?”
“不光想好了,还要将之前画的全部推翻,重新来画,思考的我饭都没吃几口,思路一打开便匆匆赶来了。”烈云吉回的很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