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妙,不会让人感觉很高兴,也不会让人感觉厌烦,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轻轻的刮着心脏,一下,又一下,撩拨的心里痒痒的。
白菖蒲想笑一下,但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心里的羽毛刮的他更痒了。他抿了一下嘴唇,离开了我那仿佛作案现场般凌乱的房间。
白天不好好工作的后果就是,晚上跟狗一样加班到深夜。快十一点的时候,我在我们三个人的群里发消息:老子忙完了,出来喝一杯?
莫羡:喝毛线啊喝,回家跟你老公喝去!
樱子:啧啧,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啊!你居然还加班?
莫羡:啧啧,成何体统。
啧啧,啧你大爷!
什么老公,什么新婚之夜,她们还真把我跟白菖蒲当恩爱夫妻了?露水情缘成孽缘,不互相干涉是目前对于我们俩来说最好的状态。
一想到白菖蒲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问我几点回家或者想吃什么之类的情侣夫妻间的问题,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我也不喜欢这样。
现在工作室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寂静把夜晚拉扯的很长很长,时间慢的几乎要停止了。我坐在窗边点燃了一根香烟,看着它在手指间一点一点的燃烧成灰,烟雾被风吹的七零八落。
我想回家了,我想我妈。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分,白菖蒲应该已经睡了。我拿出手机给他发微信,说:我想回家。
很快他便回了消息,速度之快令我咋舌,我以为他睡着了不会看见。
他只回复了三个字:回来吧。
燃尽了的烟头狠狠地烫了我一下,我迅速把手机甩到桌子上,好像烫到我的不是香烟而是手机。我使劲咬了一口被烫到的手指,双重的痛感告诉我现在不是在做梦。
原来,除了我妈之外,还会有这么一个人对我说,回来吧。
不过他好像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该怎么跟他说呢?其实我是想回我妈那里,最好把他也带回去,让我妈看看自家女婿。
算了,改天还是我自己回去吧。我刚刚在手机上打下一个&ldo;好&rdo;字,他又发了一句话过来,每一个汉字我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之后,我却不敢认了。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这个意思……如果我理解的对的话……
他说: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和你一起回去。
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眼泪在我这里等于矫情,小时候一哭我妈就会把我关进小黑屋。我最好的两个朋友,蒋樱樱和莫羡,一个眼窝子浅一个是纸老虎,仿佛是林妹妹转世的两个人经常开玩笑说我是铁石心肠,冷血动物。
每次我都会反击说我的血热的跟刚刚煮开一样,咕嘟咕嘟的冒着沸腾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