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有一点不太一样了,五官比以前深邃了一点,皮肤黑了些,眼神里带了他说不清楚的狠厉,从前一直微笑的嘴角也耷拉了下去。
——但他好像又没有变,和他所有碰面一般,带着一股骨子里的高傲,又藏不住温柔。
“祁……”
“池怀霖,”男人把他摁进床里去,褪着他的衣服,“你叫什么名字。”
不熟悉的名字让他下意识地一愣,屁股上的疼痛感又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岑,岑漠……”
“太闷了。”男人似乎是不满意他的名字,“以后你乖乖地呆在这里,不准出去,好不好,乖宝?”
身体像是被对半撕开,从未体验过的满足感占据了Omega的全部理智,他崩溃地哭喊,不住地点头答应,渴求着把Alpha拉近自己。
那是他的信息素第一次得到了完全释放,最后男人舔舐着他的腺体,细嗅着他颈间的味道。
他捧着他的脸,说话轻得像是在梦呓。
“我终于找到你了,”池怀霖迷离着眼,做了一场他深埋心底的梦,替岑漠一颗颗擦掉眼泪,“乖宝,我爱你。”
Omega猛得清醒过来,Alpha却因为过量的信息素睡了过去,第一个晚上实际上没有梁尹想象得那么粗暴,池怀霖制止了岑漠的强制发情,搂着他说了一晚上的梦话,而岑漠身上的伤,大多是他自己掐的,困意一上来就让痛觉刺激自己清醒。
他拿手不停地在池怀霖脸上划来划去,把上面每一根线条,每一寸肌理,都牢牢印刻在他脑海里。
只是那个说“找到你了”的人再没来过,有的只是他的臆想不断重演,他占有他,搂着他说着情话,却再也没发自过真心。
所以他是臆想,是不真实的。
“岑漠,你晚饭想……”
客厅里的人太久没说话,梁尹有些担心地过来看一眼,却见岑漠倚着窗户,眺望着夕阳。
他整个人都像是透明的,时间在他身边似乎流淌得特别慢,就连睫毛的扇动都是过于轻柔的。
他却看见他在笑。
不是他平时见到的假笑,甚至表情都不用动,只是眼睛含着笑意,就变得生动起来。
岑漠没注意到梁尹的存在,他在虚空中一笔一划勾勒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线条,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