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了一下,向大叔借个家伙事儿,他顺手就把变形的铝盆递给我了。
“哎,你好好跟你老板商量啊,实在不行你就劳动仲裁他啊!”大叔在身后叮嘱我。
老板的小弟在见识过两次我的能力之后变的谨慎了,我操着一只铝盆冲出小区,一路畅通无阻的冲到他们面前,他们却没有行动,距离我最近的两人甚至还往后退了退,所有人都握着钢管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这到是让我不知道该干嘛了,挥了挥手里的铝盆,“咱,现在开打吗?”
一群黑衣小弟依然不为所动,这诡异的沉默把我惹急眼了,我拎着铝盆往我面前这个小弟的脑袋上敲了两下,“叫你们呢,还打不打啊,不打我回家吃饭了!”
他们之间有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有个人下定决心般的一点头,发号施令。
“上!”
紧接着他们所有人都从后腰处掏出了黑乎乎的手枪,据我的经验来看,应该不是批发的儿童玩具。
好家伙,这是武器升级了。
我摆出了一个我认为特别帅的冷笑表情,他们估计也是被毫无惧意的我暂时震住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扣扳机。
“你们真的以为,掏出枪来我就会害怕吗?”
我保持的冷笑,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下,然后猝不及防的把铝盆甩到了刚被我敲脑袋的那个小弟的脸上,紧接着拔腿就跑。
这种布局错综复杂的混乱老城区可就是我的主场了,我利用我闲暇之余学成的跑酷爱好,一路翻墙头跳窝棚,时不时还能抽出脚来踢翻个爆满的垃圾桶阻碍我身后穷追不舍的小弟们。
好笑的是,他们明明每个人都拿着真家伙,却谁也没扣动扳机一下,是一时不熟悉新换的武器啊,还是老板那抠货压根儿没给买子弹?
我在老城区狭窄曲折的小道中来回穿梭,眼见就要甩开他们,一辆积满了灰尘的破尼桑突然冲了出来,险些撞飞我。
“你婆娘跟人跑了迈你儿豁跑啷个快,驾驶证尼玛个到期了着急还迈!”我为了躲车摔了出去,左腿膝盖剧痛,很难忍住不骂这个开车的傻叉。
没想到这辆尼桑却停了下来,我正想辩解刚不是骂你的,车上却下来一个穿运动装的年轻人,拉开后座车门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草,这是来外援了?看来我在圈子里还是有一定人缘儿的啊。
我礼貌的跟年轻人点头微笑了一下表示谢意,然后坐进了车子里。
车子副驾驶上还有一个在“哗哗”盘串儿的儒雅中年人,年轻人坐回驾驶位之后,中年人开口了,是对我说的。
“欠儿爷,您又惹麻烦了?”
“常五爷,古,古德猫宁啊。”我就说,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有人缘!
我伸手去拉车门,年轻人却立刻踩油门发动了车子,顺带锁了车门。
我瞅了瞅车玻璃,常五爷又开口了,“别想着砸玻璃昂,我的车你赔不起。”
“一辆破轩逸我还是……我确实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