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希染的话,时曼珊瞬间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
仿佛是被山体滑坡时顺着山坡滚动而下的巨石砸中,耳旁一阵鸣响,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最后一丝期望也就此破灭。
之后时睿和林希染的对话,她都没听进去。
直到婚礼结束,时曼珊都一直坐在露营椅上,只字未言。
时深良来叫她离开的时候,赖明泽一家人也一同走了过来。
时曼珊从座位上起身,她感觉到赖明泽投射而来的目光,漠然地扫了他一眼,眼神冰冷无温。
下一秒,她又换上温柔乖巧地笑容以示赖明泽的父母:“叔叔阿姨好。”
赖明泽一怔。
他没明白怎么仅仅过去两小时,时曼珊对他的敌意这么大。
。。。。。。
两家人一同离开宴会厅,路上时曼珊紧紧勾着时睿的手臂,刻意地避开与赖明泽产生交集的每一个瞬间。
持续到坐上车,时曼珊紧绷的神经才得以释放。
透过车窗,她望见立在柱子旁边的赖明泽,带着自嘲的意味冷笑一声。
因为感情的事陷入情绪低落,她还是头一次,却还是用在了错的人身上。
可笑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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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时曼珊请假了半天,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才从床上爬起来。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踏实,半梦半醒。
她依稀记得梦境的画面里,频频出现一只带着赖明泽面具的猪头,她手里提着木棍,追了那头猪三条街,却还是给它跑了。
气得梦里的她差点跳河。
但这也正如同她此时此刻的心境,分明知晓赖明泽是个不要脸的坏男人,却又碍于长辈之间的关系,不能在明面儿上揭穿他。
一会到了公司,还要承受同事把他俩捆绑在一起八卦的舆论。
光是想想,时曼珊都觉得愤慨。
。。。。。。
吃过午饭到公司的时候,赖明泽不在秘书台前。
时曼珊也不关心他去了哪里,径直走进办公室,想着能不碰面就不碰面。
到了下午上班,或许是留意到她办公室开着空调,赖明泽才发现时曼珊来了公司。
两声短促的敲门声落下,时曼珊抬眸,瞧见赖明泽端着下巴探头进来看。
很快,她便收回了目光。
过了一会儿。
随着关门声落下,时曼珊听见男人的脚步声变近,最终停在她办公桌前。
赖明泽缄默了几秒,低冽的嗓音传来:“你在故意和我避嫌?”
时曼珊没有停顿,继续面无表情地翻阅手中的文件,没打算搭理他。
大抵是见时曼珊不理睬,赖明泽半握拳敲了敲桌面,又一次开口问:“什么意思?”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