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还没有来得及拆掉,但是拆除的设备都已经到齐了,机械吊臂、铲车、还有堆成一堆的木料。
木屋外都是密密麻麻的人。
帝卫军几百人围着木屋,规司近千人围着帝卫军。
虽然人数上相差一倍以上,但是规司明显落在下风。
规司狱最擅长刑侦和追捕,帝卫军擅长近身作战和小规模火拼,论战斗力,连他们联军里最王牌的陆战团也也不一定打得过。
怪不得厉千里会叫军部支援。
宴图这一次带了小两千人,将里外两圈人都围了起来,他自己则带着副官朝着圈内的小木屋走去。
所到之处,无论是规司狱还是帝卫军,都纷纷让开一条路,分站两侧垂头致礼:&ldo;元帅。&rdo;
宴图畅通无阻走到对峙的最中心,意料之外的,看家厉千里站在木屋台阶下,半抬着头看着台阶上的帝卫军年轻军官。
也不知道之前对话说了什么,厉千里此时的脸色苍白,紧紧抿着嘴唇,背部僵直,像是瞬间老了几岁。
尤其是他那一双什么时候都有斗志的眼睛,此时宛如风云变幻,无数神色在眼中轮番闪过,最后有血丝慢慢爬上视网膜。
宴图和厉千里认识几十年,哪怕是上一任魂归浩瀚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他这幅样子。
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中像是坠下一块巨石。
那位真的要退位?
他表情变了变,最后还是稳了稳神,走到厉千里身侧:&ldo;厉司长?&rdo;
厉千里转过头,见来人是宴图,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又回到了那个往日的规司司长,他抬起手:&ldo;规司所有人听我命令,撤。&rdo;
&ldo;是!&rdo;
宴图:&ldo;……&rdo;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宴图赶了个晚,却也没着急,见规司的人已经往外撤,他吩咐军部的人也一同撤出帝宫,自己则在一旁等着。
等着厉千里和帝卫军沟通完,才不急不缓的跟在他身侧,让身边的所有人都散开,两人并肩走在帝宫小路上。
偶尔盯下路提醒一声,避免他心绪大乱摔跤。
‐‐虽然看着还能再干二十年,可也老大不小了。
两人围绕着帝宫的繁盛的花园走了小半个小时,厉千里眼中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侧过头看着宴图,作为帝国最高的元帅,他这半年几乎睡在了军部,原本黑白斑驳的头发,半年不到一片雪白。
厉千里随意找了块石头,好一会他才开口:&ldo;元帅,陛下动用帝钥了。&rdo;
宴图:&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