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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泪痕的傅万寂忽然站起身来,她嘶吼着:“我要杀了你——”
她一拳砸在晓常戚的脸上,抓着他的脑袋就要往凳子上撞。就在这时姜悠袖冲了过来,从背后抱住她把她往后拖:“别这样!别为了这种人……”
余图见恍惚的抬头,这逆转性别的两人都已经泣不成声。
姜悠袖哽咽的拖住她:“他的罪孽有法律来降下死刑,你不能这样……不能为了必死之人搭上自己的未来……”
傅万寂被他拖着坐在地上,原先的精致和端庄都荡然无存。她嚎哭着:“为什么啊……明明我姐姐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无辜之人下黄泉,有罪之人却毫发无损啊……”
余图见缓缓的吸了两口气,轻轻的拍了一下姜悠袖的肩膀。
“不可以杀他。”
两人一起扭头看着他。
“但是……”余图见露出了悲哀的笑容,“可以好好殴打他一顿来泄愤。到时候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什么的……”
南庭翩走过来靠在余图见的身后:“嗯,我们都会作证的,就说是正当防卫。”
姜悠袖愣了一下,接着慢慢松开了胳膊。
傅万寂跪在地上哭了一会儿,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一巴掌甩在晓常戚的脸上。
“啪——”
声音如此清晰,晓常戚甚至咳出一口血来,脸上的巴掌印更是泛红发肿。
余图见转头看着那个雕像,缓缓道:“我觉得……可能晓常戚你啊,还是中了圈套了。”
鼻青脸肿的晓常戚费劲的抬起眼皮:“什么?”
余图见走到雕像背后,抬头注视着那张已经死去一年的脸:“你就没想想,为什么雕像背后的凹槽里正好有可以裹尸的塑料袋,为什么她的身边会有一大桶没和匀的石膏?”
“……”
傅万寂也停了下来,她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余图见指着那雕像:“你看,这个女神……是不是很宝贵的抱着怀里的东西?”
南庭翩看着,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说……”
余图见点了点头。
“没错,雕像怀里抱着的,是慕颜薄的骨灰盒。”
☆、将我深藏
“她受了重伤,不可能跑太远,那桶石膏绝对不是临时起意搬来的,而是一开始就放在雕像旁边的。”
余图见轻声叙述着:“她被你捅穿了肺,知道活不久了,便上来把水倒进了石膏粉里。”
傅万寂嘴唇颤抖:“难道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