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从石阶上跳下来,就准备走了。
罗寒山看他要走,又在后面喊了一遍:“名字!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鹿滔不耐烦地回过头:“萍水相逢,你问我名字做什么。”
罗寒山笑:“今日是萍水相逢,说不准他日就是知己。”
我在片场,看周黎和翟白秋演戏,一起合作了这么久,他们的默契已经好到出奇。如果不是要多拍几条预备,其实一条就能过的。
后来下了戏,这俩人一下子就不知道躲哪去了,我心里有事想找周黎说。就在片场里找他。
然后很不巧,或者也可以说很撞大运的是,在演员休息区后头的小树林里,看见了他俩在接吻。
不知是秉持着多阴暗的心理,我后来旁敲侧击过翟白秋他和周黎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那个时候翟白秋还没被卢青和骂过,天真坦荡到几乎残忍,没怎么回忆就说了是在拍罗寒山问鹿滔名字那天。
在那天拍的问名,在那天周黎主动表的白,也是在那天,两个情窦初开的人交换了彼此生命中第一个吻。
多美好,我理应与有荣焉才是。
毕竟问名这段是我写的。
榉木无青于2019-09-0522:45发布
第15章
我有的时候把自己换到周黎的角度上想这件事真的觉得啼笑皆非,他大概是真的冤枉。被我擅自喜欢上,又好巧不巧地在我情绪最差的节点当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莫名其妙地被我绝了交。翟白秋说他知道了当年的事,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是知道了我爸的事,还是连同我那些暧昧不清的心思一起知道了。
其实他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这件事根本不怪他,原谅自然无从谈起,只不过他美好的青春记忆和我无法回首的痛苦联系在了一起,以至于时至今日我依旧没办法面对他。
我喝了不知多久,人差不多已经迷糊了。陈年旧事在脑海里搅成浆糊,一团模糊得什么也分不清。我一会儿想起我爸,一会又想起周黎,乱七八糟的情绪在脑子里晃。
我拿出手机乱翻,好转移些注意力,也不知道要看啥。苏路北就在旁边帮我续杯。
其实我酒品很好,往往醉了也觉得思路清晰得很,就是有点不受控制,容易做出平时不太会做的事。
就比如,使用微信。
把微信打开,我在一堆闪着红光没点的商家推送里找到了卢青和,点进去,想骚扰她。
然后我就想起来我自己给她留的言,让她这几天都别联系我。
都说了,我就算喝醉了思路也清晰得很。我能自己打自己脸吗?
于是我把聊天退出去,准备找下一个。
奈何我微信宛如长满电线杆的荒岛,除了卢青和,只剩下一个没有备注的人看起来不像是卖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