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有点诧异地点点头。
李同庸是寰宇的老总,也就是项知言的老板。
项知言笑:“那你应该知道他睡艺人这件事吧,男女通吃。”
……这确实是寰宇会做的事。
这事向来不是什么秘密,除了没想到李同庸还喜欢男人,我感觉没什么好意外的。
寰宇向来的风格都是如此,当年的影后,现在正当红的花旦,只要和寰宇沾过关系的,几乎都被李同庸睡过。
用身体来换资源已经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大多数经历过那个糜烂时代的女星甚至会暗暗比较谁睡的更高级。
底层的人为了上位这么做只让人觉得无奈,但是连这个行业最上层的人也在默许和遵从这种规则,只让人觉得心凉。
影视剧算是艺术,这么一群搞艺术的人却这样,不免让人觉得可惜。
我倒不是有什么艺术洁癖,或是对这种情色往来有什么偏见。
我只是觉得,理所当然的用身体去交换资源,即使包装以爱情和清高,卖的再贵也统统是贱卖。这一点谁都比不过倪曼那个花瓶,她只睡自己看的上的人。
都是世间难寻的顶级样貌,理应自己把自己放尊重些,也好对得起这副皮囊。
我看着项知言,差不多已经猜到他的言外之意,我不太希望他就这样直接告诉我。
可是项知言就好像突然丧失他解读人心的技巧了一样,把他没说完的话说了下去。
“他要睡我,我不肯,拍了这一部才攒够的赎身钱。”
项知言笑地牙齿都露出来,眼角弯弯,活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而不是正在吐露黑暗秘闻的青年。
虽然他信口胡诌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是我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毕竟这样他演烂片这事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怪到别人头上了。
但这同时让我感觉非常为难,内心开始了一场艰难的拉锯战。
不管这个事到底是不是默认的现状,也不管项知言是不是不怕这事被捅出去。他告诉我,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对我付出了信任。
人与人的交往就像是拍皮球,你用适当的力度拍过来,我用适当的力度拍回去,有来有往,才能发展出一段关系。
如果我骤然不接了,或是拍的狠了让对方接不住,俩人的关系基本就走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