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到你妈了。你妈说跟你约定昨天去试婚纱的,结果你不仅人不到场,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把你妈气得够呛。”
“我……跟他们已经没话好讲了。”李斯洛叹道。
“你呀!我早说过,你早晚会在这性子上吃大亏。不愿意的事情开始就要表明态度,结果好,你怕得罪人,不敢说个‘不’……”
“我说了,他们不听我也没办法。”
“那是你说得不够坚决!不想要的要坚决说‘不’,想要的你也要有胆子说‘要’。真是的,我这么厉害的一个女强人怎么交了你们这两个懦弱无能之辈!”
“物以类聚,”李斯洛反唇相讥,“你以为你多厉害,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叶公好龙’罢了。说我们时你头头是道,自己的事情还不是一塌糊涂。”
“我……”李斯洛的话正点中江岸秋的死穴,她忙转移话题。“你这人真是属兔子的,逼急了,咬起人来入木三分。言归正传,那个强盗怎么样了?”
强盗?
“哪个强盗?”
“那个不懂礼貌的维京海盗。”
“他呀……”
想起文攸同那暧昧的眼神,李斯洛意识到,她与他之间确实存在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更糟的(或者说是更妙的)是,这种感觉还不是单方面的存在。
“怎么样嘛,说来听听?我感觉似乎你对他有那么一点子兴趣,他呢?”
李斯洛抬起头,看着床对面梳妆台上的镜子。镜子里的女人盘腿坐在床上,一只撑在膝盖上的手正抚弄着耳垂,一副娇柔的媚态。
“如果你问的是我会不会拿他来‘享受人生’……”她微笑着。
“怎么样?”
“你可别忘了,小路那边被你哄起来的烂摊子还在那里呢。”
“你……”李斯洛仿佛已经看到了江岸秋那噘起的红唇,“你这人真没劲!”江岸秋悻悻地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李斯洛不禁对着镜子沉思起来。
会吗?如果只是为了找个人来气气徐唯一,肯定不会。她还不至于如此幼稚。但……在心底那不为人知的角落,李斯洛偷偷对自己承认,她对他也是有些不能公开的想法的。
当然,那只是一种……对异性的好奇而已。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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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她不像是个记者。”王燕将睡着的女儿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看上去就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