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蓦潇挥挥手,“别说了,欠夏树森的钱,我一定要还清。”
浅漾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坐到林蓦潇身旁,将他抱到胸前。
林蓦阑偶尔会回来吃饭,或找浅漾散步逛街,她也觉得奇怪,为何每次问起哥哥的新工作怎么样,浅漾总是在闪躲。
同样发现不对劲的还有江原,他找到江慈,质问他:“你把林蓦潇收入麾下,是什么意思?”
江慈正坐在餐桌前喝着汤,他放下碗,拿起搁置一旁的金丝眼镜戴上,“见了我连个招呼也不打。”
江原握着拳,“三哥。”
“去看爸了没?”江慈语调平缓。
可江原按捺不住,“我在问你林蓦潇的事!”
“君子爱财,我这里有路子,他过来做事也是正常。”
“我听说西南的那条线你只指派自己的亲信去,林蓦潇才来了多久,就成了你的心腹了?还是从一开始你就打算把他往死路上逼?”
江慈仍然面色平和,“我可从来没有逼过他。”
“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林蓦阑既然可以嫁给夏树森,那也可以因为同样的理由嫁给你。”
“三哥!”江原吼出来。
“你不是爱她吗?我给你个机会。”
江慈说完便让助理把他推进了房间。
江原拨通了林蓦阑的电话,前两个一直没人接听,直到拨打了第三个。
“喂,蓦阑。”
“江先生找我太太什么事?”林蓦阑陪老太太散步去了,电话留在了包里。
“蓦阑呢?我找她。”
“江先生,林蓦阑是我太太,我希望你可以跟她保持距离。”
“夏树森,你不爱她不如放了她。”
“这是我的家务事。”
夏树森说完挂断电话,将通话记录一并删了去。他本想出去找找自己的老婆母亲,但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她们刚好就回来了。
“你要出去?”林蓦阑见他换了鞋。
“出来接你们。”夏树森退回来,重新换上拖鞋。
老太太笑一声,“真稀奇,就在小区里走走,还能丢了?”
林蓦阑跟夏树森对视一眼,也忍不住一笑。
他们很快回到了滨江公寓,林蓦阑收拾了东西就去洗澡,但洗到一半夏树森却推门进来。
林蓦阑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家里可不只这一个洗手间。”
夏树森衣服都没换,也没理会林蓦阑,两步就走到了莲蓬头下。
林蓦阑把他往外面推,“夏树森,你腿上这条几万块的裤子被热水一洗可就报废了。”
夏树森走得更近一点,身体几乎和林蓦阑严丝合缝地贴上。
林蓦阑退无可退,她硬扯一个笑脸出来,“你没事吧?”
他当然有事,江原刚才又来了电话,他心里烦得要死。他咬住林蓦阑的朱唇,似乎要把憋闷都发泄在她的唇舌间。可突然他停了下来,他帮林蓦阑理理头发,说到:“江原给你打电话了,可能有事儿吧。”
夏树森说完湿淋淋地走出了浴室,林蓦阑望着他的背影和那条估计只能报废的裤子,心想这个人吃醋还能吃得这么惊天动地的。
林蓦阑一边吹头发一边盯着手机看,考虑再三,锁了屏并没有回电。
江慈西南的生意出了些岔子,他将林蓦潇派过去打点,说只要处理得好,挽回的损失分他林蓦潇一半。林蓦潇当晚就开车离开了家,这次浅漾没有跟林蓦阑说,甚至林蓦阑回到娘家看到哥哥不在问起,她也是随口两句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