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见手中的二物,可不是林香雪今日与他所说的东西吗。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可说。浓眉一蹙,那雄厚的声音倏地响起,&ldo;来人,将谋害我儿之人给我拿下!&rdo;
叶太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所谓的下药之人,竟成了自己的女儿。
&ldo;国公,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家若云怎么就成谋害你女儿之人!&rdo;明明叶太傅记得下人所传是安保堂的迷香,怎又会与自己女儿有关,忽而又想起方才女儿所说要去安蓁院中拿迷香,遂又道:&ldo;今日所害你女儿的可不是安保堂的迷香,方才若云才提及安蓁‐‐&rdo;
听得叶太傅这般,难不成他还故意将祸水从安蓁身上推向叶若云?安国公心中不禁好笑,堂堂一个叶太傅竟如此糊涂,被自己女儿三两句话就能哄骗。
&ldo;父亲,救孩儿,孩儿是无辜的。&rdo;叶若云见安国公这态,想必已是清楚,眸中早已噙满泪水,一副我见犹怜之态。
忽而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听得声音细小却又急,该是女子。
&ldo;有何无辜?&rdo;
经过那声音,秋修敏识得,来者为叶从筠。
不知为何,秋修敏觉着眼前的叶从筠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那娇容上已带些怒意,是她从未见过的真实之态。
&ldo;从筠,这事怎的与你妹妹有关,那香明明是安蓁院里的。&rdo;叶太傅的庇子之心,怕是瞎子也看得出。
&ldo;香既是安保堂所出,可以到安蓁院内,怎就不可能到她人手中。父亲只凭着安蓁院中有香,便将事情推给安蓁,是否过于牵强?&rdo;叶从筠的眸里已是布满寒冰,话语中对父亲也是再无以往的尊敬之意。
叶太傅从未想到,他那向来乖巧的女儿,竟会如此与自己说话。当下气得胡子也有些发颤,而身旁的叶若云见叶从筠如此帮外人说话,也是气得不行,遂要扬起手如平日般教训下人般。
&ldo;啪!&rdo;
不只是被打的叶若云愣在原处,其他人也始终猜不到平日里娇娇的叶从筠,竟会给了叶若云一个耳光。
&ldo;曾朝尚无庶出高于嫡出之举,如此越举之行,可不给你醒醒?&rdo;皓齿间传出的冷意让叶若云也颤了片刻,她瞧着身旁的叶若云,倏然转头瞧了安毓一眼,见那娇容已无生气,心里怒气又旺了几分,稍忍怒意,向安国公说道:&ldo;国公,今日之事,虽说是安国府之事,但若是安国公府来管,也牵扯到叶府之人,想必还是不好处置。&rdo;
叶太傅听叶从筠这般言语,心下有些宽慰,虽方才她那般举动令他颇为不满,可关键时刻,却是还是帮着她妹妹的。
可待叶从筠说出下面一句话时,叶太傅脸顿时青了。
&ldo;该是交与大理寺处理极好,最为公平。&rdo;
秋修敏抬起杏眸朝叶从筠瞧去,才又见着叶从筠瞳孔中燃起的熊熊火焰,恨不得将叶若云吞灭。
&ldo;父亲,你瞧叶从筠是什么样子,女儿是无辜的啊!&rdo;叶太傅也不傻,虽叶若云口中所说自己是无辜的,但是他方才是瞧见女儿脸上的恐慌,尤其是见到春香与香瓶时。但是将一个姑娘交与吏部处置,这也太过了。
也许是猜到叶太傅要说些什么,叶从筠遂道:&ldo;大理寺向来最为公平。父亲,莫要担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