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蔷澈看着墙上的两类,尤克里里体形明显地比吉他小,“你能给我说说他们的差别吗?我不大清楚。”
“好勒!”老板指着吉他说:“吉他六根钢弦,音域广,弹起来手会被磨出茧子,但是弹出来的曲目很多,而尤克里里,四根尼龙弦,音域窄,弦软易上手,但是弹出来曲目相对少。你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你是想要闲来弹着玩还是想要系统地学习一下呢?”老板介绍完反问她,“我们琴行提供买琴免费教授四十八个课时服务。”
“为什么学?”林蔷澈也不知道,她望着挂在墙上的吉他,歉意地对老板说:“不好意思,麻烦了。”走出来。
外面天却阴了下来,林蔷澈记起出门时宋如至嘀咕了一声:“这天气,上午晴地好好的,天气预报居然说下午有雨。”当时自己怎么说的来着?“天气预报大多不准!”
看来,科学技术进步了,天气预报可以信了。林蔷澈想,快跑几步,钻进车里,去医院接林父。
☆、美人在时花满堂
到医院接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自己下来了,站在门口左侧等她。
林蔷澈上前对他说:“咱回去吧!”老爷子却摆摆手,“不急,我们父女俩聊聊吧,我看这医院后花园亭子就不错,走吧。”说完,率先走在前头。林蔷澈跟上。
天儿果然要下雨,风习习地吹。
“事情应该比你说的糟吧?你怕你妈接受不了便不说实话,但我的心理抗压能力比她强,和我说说!虽然我不是从事你们那行的也不能给打通关系,但是我可以给你些建议,局外人总比处在其中的人看地透,你觉得呢?”老爷子坐下时看着林蔷澈时说。
所以啊,别看宋如至在林蔷澈面前表现强硬,但家里真正做主拿主意的人还是老爷子。
林蔷澈松一口气,也坐下,坦白实情:“确实比我说的糟。我几乎被拉入了行业黑名单,大型会议都不会找我去做,现在接的项目是小型会议。”
“觉得打击大了?”老爷子听了反而笑。
“有点,”林蔷澈郁闷,“学了这么久投入了大部分精力的东西突然被全部否定了,说不难受不可能。”
“有没有想过回来到大学当老师?”老爷子又问。
听了这话林蔷澈忽地抬头看老爷子,看到他眼里尽是认真,林蔷澈想了想,“想过,但是很多人觉得我如果一旦走上这条路便是退缩与自甘堕落,而且,我自己也这样觉得。”
等了许久也等不到老爷子的答案,林蔷澈沉默地坐着,和父亲的交谈一直很少,小时候看到父亲总是发怵,这么多年过去,依旧还是这样。
风越来越大,宋如至的电话打来,“怎么还不回来,我要开始炒菜了啊!你们快点,看这天,再晚就要下雨了。”
“妈的电话,叫我们回家吃饭。”林蔷澈站起来,准备着要走。老爷子点点头,也起身走。
回到家,车刚停稳,沉默了一路的老爷子忽地说:“澈丫头,回来当个普通老师吧!你从小到大读书排名都在前面,老师喜欢你,同学羡慕你,自带优越感,时间长了你都习以为常了,该回来看看了,工资低了并不代表堕落,到这个小城市里找个很多人都能做的老师工作,逐渐认清你到底是谁。”
老爷子说完利索地下去了,独留动作还停在拔车钥匙的林蔷澈坐在车里。宋代范仲淹有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是谈何容易?特别是对这些在宽敞平坦大路上开车驰骋的孩子们来说。老爷子摆摆头,心情愉悦地走进门到厨房里去。
宋如至正把红烧肉出锅,看见他笑着走进来,微微抱怨:“玩得都不回来了,我还怕你们回来的时候下雨呢!”
“老冯好久没有下棋了,我们便多下了会儿,还好外面还没下雨。”老爷子笑,接过她手里的菜往外端。
刚走到门口,老太太交代他:“你顺手把院子里的衣服收了,我刚才打岔忘了。”